力的老百姓啊!他們身為軍人,責任是保家衛國,護衛百姓,如何能將手中的利器對準他們,如何下得了手,但是,身為軍人,就必須絕對服從軍令,將軍沒有下令讓他們停止攻擊,他們便不能自作主張地停止攻擊,只能多花上一些時間去瞄準真正的敵船而避過開漂盪在敵船前的小船。
戰火無情,容不得一點慈悲之心,否則死的就是自己!凡在戰場上混過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但是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事情臨到頭了會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
就如現在,龍麟將士明知道這樣放緩了攻擊力道,避來避去,最終死的會自己,但還是因陣前百姓而束住了手腳,無法再放開猛攻,但是明炎軍這時可算是抓住了最好的反攻機會了,這一群群百姓擺出來就是為了送死的,他們才不管呢!對著龍麟船艦就是橫衝直撞,火箭、火石不斷地向對方投去,瞬間奪去了多少龍麟將士的寶貴生命。
“無恥,無恥,太無恥了!”柳劍穹被這一幕氣得連連怒罵,轉過頭看向傾狂,等著她的指示。
久戰沙場,什麼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在戰爭時,驅趕平民當前隊填護城河的,或是拉上一排死囚於陣前集休自殺,打心理戰術,但是還真就沒見過驅趕一群百姓擋到自己軍隊的面前當擋箭牌,真他媽的太無恥了!他媽的不是人!
“老皇叔、四妹、陵兒……”
“陳貴妃、五皇弟……”
雲玄天和鳳舞萱氣憤的雙眸在瞥見中間那幾只小船上被縛綁成一團的男女老少後,嚯地飛奔上去來,驚叫出聲,渾身抖得如抽瘋一般,臉色白得駭人,那,那幾只小船上的人不是龍麟百姓,是原楚雲國和鳳堯國的皇族,是他們的親人啊!
“啊!太子哥哥(叔叔)救命啊!救我們啊!……”
“萱兒……萱兒,救救我們,救救你皇弟,萱兒……”
……
可能雲玄天和鳳舞萱的驚叫聲讓他們聽見了,也或許是他們早已不知從哪裡知道他們的太子(太女)正在龍麟的陣營裡,所以像捉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拼了命地大吼大叫,夾雜著無數的求饒聲慘叫聲,雖然聽不太清,但還是依稀地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裡。
雖然這些皇族親人平時同他們不是太親,有些或許還是在暗中使拌的‘敵人’,但是,已被折磨得難以看清本來面目的他們之中多少是柔弱得女子,有多少是小小的孩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啊!
魔聖天,你是個禽獸,你這個只會耍陰招的懦夫,你怎麼能將他們摧出來送死,怎麼能……
“無恥,魔聖天你不是人……”
“混蛋,混蛋,魔聖天,你這個魔鬼……”
此時,看著江面上在絕望的死亡之境爭扎的他們,兩人還是抑制不住地嘶聲痛罵,這種時候還能冷靜得下來,他媽的他們就不是人!
雲玄天已經怒極地甩出兩截九節鞭,已晉階十階的真氣瘋狂躥起,鳳舞萱衣袖鼓動,背後七彩霓帶無風而起,張狂地飛舞,帶著撕毀一切的氣勢已然是十一階巔峰真氣。
兩人剛一動,手卻被一隻冰涼的修長玉手拉著,回頭,痛苦的雙眸看著拉著他們的人,在她輕輕搖頭之下,緩緩地散去真氣,漸漸地平息滿心的怒火,卻消不散眼裡的痛苦與無力。
拉住差點爆走的雲玄天和鳳舞萱,傾狂臉色鐵青,雙目漸漸湧上一層血紅,這個時候,狐狸和舞萱出去能做什麼?殺了魔聖天,痴人說夢,救人,不可能,她早已感知到那包裹著的每隻船艦裡至少藏著上百名高手,如果他們出去救人,必然會中了魔聖天的計,除非她親自出手,否則有去無回,但她若現在出手,那麼正中魔聖天下懷,失敗者絕時會是她。
時著雲玄天和鳳舞萱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冷靜,待他們完全平靜了下來,無力地垂下手去後,傾狂才放開他們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血紅的雙眸至始至終都死死盯著那幾百艘小船最正中的那一艘上面。
十數個哀嚎求饒的百姓之中,有一個始終保持著鎮定的男子,同樣衣裳破爛的他無視著往來的火箭、火石,閉著雙目,像是在平常的休息打坐一般,那樣混戰的場面,他就像是寒雪中的一支傲梅,與那人間的煉獄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鈞楓哥哥!那個男子竟然是久未見面的月鈞楓!
從這幾百艘小船放出來的那一刻,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人海潮動之中,她清晰地感受到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濃烈得令人窒息的孤寂與哀痛,那樣的孤寂,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那樣的哀痛,是被最親最愛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