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精測得不錯,是天月邪教向武林各派透露我擎雲堡的所在,但因楓林陣所擋,各派在損失了不少精英後便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潛藏在四周,尋找機會。”雲道恆聽完顧長平所言後便點了點頭道。
“堡主師兄,各派來人中可有天月邪教的人?”顧長平似是想到了什麼般問道,這一路行來,除了在聚緣客棧見過天月邪教外,竟沒在見過,可是淨眩傳來訊息卻說,天月邪教已經向靖州聚集而來,幾乎是全教出動了。
“沒有。”搖了搖頭,雲道恆的眉宇間顯得有點凝重道:“這點正是讓我不安,天月邪教以上乖功法吸引各派人馬前來靖州,可是這麼多天,他們自己卻沒有出現,派出去追蹤天月邪教的弟子都傳來訊息說,他們所跟蹤的人都在前往靖州的途中失去蹤跡,如今半點天月邪教的訊息都沒有,敵暗我明,難以防備啊!”
天月神教的人都失去了蹤跡?傾狂輕掀了掀盅蓋,從雲道恆所言暗思道:雲堡主派出去追蹤天月神教的弟子必定都是厲害的角色,天月神教還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無蹤?
又想起當日在客棧中聽到月鈞楓跟那個黃狼說的話,當時黃狼說了一句‘上面要我們先行趕往靖州,跟教主他們會合’,那麼,照路程,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靖州,他們教主想必也早到,能在擎雲堡的地盤上將整整一個那麼大的教派化明為暗,這種能力不容小覷啊!但如果天月神教真有如此厲害的話,只怕這些年就不會被擎雲堡壓制住了。
想來,此事必定與黃狼所說的‘上面’有關,真正厲害的是天月神教背後之人,他們是想讓江湖各派與擎雲堡鬥得兩敗俱傷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而這其中的‘利’應該就是武雲山了。
傾狂思索間,只聽顧長平道:“堡主師兄,天月邪教傳出那樣的謠言,分明就是衝著武雲山來的。”
‘武雲山’三個字剛出口,除了朱安興等人,其他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投向傾狂和星淵星言,然後又轉向顧長平,隱隱之間有責備之意,武雲山是他們堡中最高的機密,除了在場的人,堡裡的其他弟了都不知道,此時又怎麼能在‘外人’的面前提起呢!
然而云道恆卻並沒有在意傾狂,毫不避諱道:“長平說得不錯,一收到弟子傳回訊息,我便明白了,天月邪教意在武雲山,而且隱隱之間我能感覺到,天月邪教背後還有人。”
“背後還有人?”座下的人面面相覷,不解地開口道。
“沒錯,鬥了這麼多年,對彼此的實力、作風都有一定的瞭解,但這一次,天月邪教不僅一改往日的作風,而且在實力上,處處將我們制住,從一開始我們便處於弱勢。”雲道恆眉頭微蹙,帶著思索道。
“堡主師兄,我覺得我們現在該商談一下對付天月邪教辦法,如果他們背後真的有人的話,也要想辦法把揪楸出來,否則我們只能一直處於被動,到時怕武雲山會有什麼差池。”朱安興沉吟了片刻道。
“三師兄說得沒錯,只要解決了天月邪教,江湖各派那邊倒是不足為慮。”坐於顧長平下首的一個男子說道。
雲道恆一點頭,擎雲堡的‘高層會議’進入高*潮,每個人都暢所欲言,可惜,由於天月邪教已經完全化明為暗了,連人家都在哪知道還能如何對付呢?而且他們背後是否真的有人?是什麼人?對於武雲山,他們又知道多少?這些他們完全一點都不瞭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這種對對方‘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是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
雲道恆顯得也極為困擾,如果明刀明槍的打,他們有必勝的把握,但是現在……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而且還不知道別人會拿什麼來‘打’你。
‘叮噹……’正‘各抒己見’的眾人被這一聲突然響起的不和諧的聲音給驚道,紛紛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卻原來是傾狂擺弄茶盅的聲音發出來了。
見大家都看過來,傾狂抱歉一笑,端起茶盅正準備輕抿一口的時候,只聽得雲道恆突然道:“小風,對於對付天月邪教,你有什麼想法?”
“堡主師兄……”對於雲道恆竟會詢問傾狂的想法,廳堂中的大多數人均一臉的不可思議,朱安興等人詫異過後,也看向傾狂,似是在等她的高見。
雲道恆一擺手,阻止了起身要反對的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傾狂,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詢問她的想法,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被嚇到了,或許是抱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想法,想從這種充滿靈氣的少年那得到困擾了他許久問題的解決之道吧!
瞥了雲道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