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梅、淨芙四人齊涮涮地看向她,淨竹几人已經提起了真氣,一副戒備的樣子,待看到是她時才放鬆了下來,有禮地拱手道:“神醫。”
“多謝神醫的救命之恩,請受顧長平一拜。”剛醒過來的顧長平掀被下床,對著傾狂一跪,感激道。
“起來吧,我又不是無條件救你的。”傾狂伸出手,做了個虛扶的動作,隨後便自顧自地坐下道:“你身上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不過身子還很虛弱,短期內最好別亂動,好好休養。”
淨梅、淨芙將顧長平扶了起來,顧長平的神色依然蒼白道:“請問神醫仙名。”昏迷前的記憶停留在眼前的人扒他衣服上,原以為真的是個招搖撞騙的登徒子,但想不到竟真是個醫術高明的神醫,黑斷魂那樣難解的毒,她竟三兩下就給解了,而且聽淨竹的描述,她的醫術十分之神奇,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治療方法,年紀輕輕便擁有一身神奇醫術,照理說,早該震動江湖了,然而卻從未在江湖上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莫風。”本想說莫子風,但不知為何,脫口而出便是這兩個字,或許,她並不願聽到除了凌哥哥外,有人叫她‘子風’吧!下意識裡,認為那是她專屬‘陽光天使’的專利。
“原來是莫神醫,不知莫神醫師承何處?”顧長平一雙利眸直視著傾狂問道,莫風?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眼眸流轉,傾狂勾唇笑了笑道:“你這是在拆我的底嗎?”呵,我還沒開始拆你們擎雲堡的底,你到先拆起我來了?
被她眼底那流轉著的光華所懾,顧長平心中一顫,直視著她的眼眸不自覺地垂下,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道:“莫神醫不要誤會,可能是顧某孤陋寡聞,未曾聽到莫神醫的大名,才會有此一問。”猶豫了一下,又道:“顧某斗膽還有一問?”語氣比剛剛多了一絲謙微。
“哦,什麼問題?”轉回目光,傾狂自顧地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眉頭微皺,便放下,這客棧裡的茶還真難喝,清淡無味,連點茶香都沒有。
隨著傾狂轉回目光,顧長平莫名地覺得心中一鬆,帶著猜測道:“顧某大膽猜測,莫神醫是否師承玄武鬼醫?”
玄武鬼醫?他怎麼會認為她是玄武的弟子?聞言,傾狂將目光又投向顧長平,想想覺得他會有這樣的猜測,也不為過,玄武的醫術是天下公認的第一,突然冒出她這麼個醫術高明的‘無名小卒’,自然會將她聯絡到玄武身上。
“哦,這都猜得出來。”傾狂揚唇一笑道,其實嚴格算起來,她還可算是玄武的師傅。
傾狂的答案稜模兩可,但在擎雲堡五人聽來,這就是承認她是玄武鬼醫的弟子,難怪醫術如此高明卻是個無名小卒,想來是剛江湖大紅吧!五人相視一眼,均在眼中升起敬意。
“果真是玄武恩公的高徒。”顧長平突而激動不已,如果不是此時身體虛弱,傾狂有理相信他會蹦跳起來。
“玄武恩公?”疑惑地看著眼前激動得快要熱淚盈眶的五人,傾狂挑了挑眉道,玄武什麼時候對擎雲堡有恩了?她怎麼從未聽他說起過。
“莫神醫不知?”顧長平奇怪地看了傾狂一眼,又一副恍然狀道:“當年玄武恩公並不知道我家老堡主的身份,難怪莫神醫會不知。”說著,像是回憶往事般道:“五年前,我們老堡主在外受到天月教主的偷襲,受了重傷,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幸得遇到玄武恩公,但是當老堡主醒來的時候,玄武恩公已經無聲離開了,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想找玄武恩公,但卻一直無法尋到其蹤跡,想不到,今天能遇到莫神醫,還承蒙相救。”
原來是玄武無意之間救了他們的老堡主啊!還真是巧了,既然‘關係’更親了,那辦起事來可就更容易了,傾狂眼眸一轉,輕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嘛,既然如此�醬渭悠鵠吹某杲鸝刪筒恢刮迨�蛄腳叮 ?
正在激動中的五人聞言,神情變得很是古怪,還是顧長平這個江湖老手很快恢復如常,乾笑道:“當然,當然,待回到堡中,我家堡主必會重禮酬謝。”心裡暗思,淨竹果然說得不假,她就是一個愛錢的主,真是如此,那便可以放心地帶她回堡。
“如此甚好,那我們何時啟程?”傾狂完全是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道。
看了顧長平一眼,淨竹朝傾狂拱了拱手道:“莫神醫方才說顧師叔身子還很虛,淨竹想,我們後天再走,可好?”
“這樣啊!”以手指撐著下巴,傾狂想了一下,才點頭道:“也對,好吧!反正也不怕你的擎雲堡會賴帳。”說著,便起身,邊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