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城牆下燃起了火把,沖天的火焰不時地燃起,映紅了夜色。
傾狂與葉影施展輕功而來,還未到達,便已聽到殺聲震天,不時有巨大的石塊飛進城內,轟轟作響的是衝車一下一下撞擊城門的聲音。
飛身落下城頭,早已趕到的雲擎天、碧靈宮主、何梓蘭立即迎了上來,梓蘭急切開口道:“老大,戰況很不樂觀,方才敵軍來襲,守城士兵以為明炎軍又是在玩前幾日的遊戲,並無多加註意,只是沒想到敵軍這一次是真的,攻勢遠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兇猛,而且魔聖天也來了,明炎軍士氣正旺,我軍則相反,敵軍還用了一種很奇怪的車具,我軍所準備的火油等物沒有什麼用處,秦守將已經再調了一萬兵馬前來護城。。。。。。”
傾狂邊聽邊避開敵軍不時投過來的巨石或得利箭,走至城牆頭,往下一看,入目所及,便是黑壓壓的明炎軍,陣形與五日前的攻勢差不多,只是最前頭多了幾具如‘驢子’般的木製車。
‘木驢’實為四輪大車,頂部是尖斜形像屋脊似的巨木,不怕弓矢,亦不俱石擊,且蒙著藥制牛皮,不容易燃燒,其下可隱藏近百戰士,在掩護攻城具有奇效。
有了此等攻城器械,明炎軍便不再畏懼城頭上倒下的滾燙火油和石灰了,線頭部隊靠著掩護,正在強攻,雲梯一架架地架上牆頭,又一架一架地被推倒,弩車所發射的弩箭如雨般朝城頭上射上來,躲閃不及的守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然後再由其他守兵墊上,衝車則直直地衝到城門,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城門,似乎代表龍麟守軍的力量正一分一分的被消減,身為攻城者的明炎軍亦為此每一分的消弱守城軍而付出沉重的代價。
火光對映下,千軍萬馬之中,傾狂一眼便很輕易地看到高據地‘樓車’上的魔聖天,他斜坐在‘樓車’最高的座椅上,忽明忽暗的幽光下,他完美的臉龐上顯得猙獰,英挺得如同雕塑般的五官透著勝券在握的霸氣,黑髮如雲,柔順如綿,在戰風中飛揚,俊氣的臉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利如閃電,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射出讓人不寒而慄陰狠。
在傾狂看著他的時候,魔聖天也眯著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城牆上終於出現的身影,於硝煙瀰漫的城頭上,她就像是一株永不染汙泥的白蓮,無論身處怎樣的場地,都永遠不染纖塵,又更加那永遠高掛於天空的驕陽一般,身上總是散發著璀璨的光華,無論再如此隱藏都隱藏不住自身的光華,永遠都如此光芒四射,讓人忽略不得。
她真的是個女子嗎?看著城頭上那明明瘦小卻蘊含著無窮力量的修長身影,魔聖天有那麼一刻的迷惑,幾乎想推翻這個鐵板錚錚的事實。世間真有如此的奇女子,所作所為完全勝過時間的任何一個七尺男兒,連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他,都不得不把她當成最強的勁敵,費勁腦筋地佈下今日這一局。
可笑吧!他堂堂的一個聖天公子,擁有經天緯地之才,不僅在身為女兒身的她手中敗了一局,還差點被逼入絕路,今日更是以三十萬大軍對她十萬軍馬,還須處處設局,更可笑的是,此時的他,心底竟然無十全的把握,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在等,等著她的奇招。
活了一百多年,年青時打過無數次戰役,設謀佈局更是信手拈來,無論多麼有智慧,多麼有實力的人,他都能像捏死只螞蟻般將其捏死,就算是。。。。。。他師傅也不例外,想不到,有一天,竟有人能讓他費心至此,而這人竟是個不及弱冠的女孩,可笑,可笑至極!
他是不可戰勝的聖天公子,所以他絕不允許讓這種可笑的事再繼續下去,今日他不僅要一雪前恥,還要讓她莫傾狂伏倒在他的腳下。
一想及此,魔聖天眸中掠過一僂冷酷的鋒芒,嘴角輕勾,淡淡的語氣中帶著霸氣:“莫傾狂,你終於來了,本座可是等了你好久了。”聲音不大,卻足以蓋過戰場上的一切聲音,清晰地傳到城樓上。
“這句話該本太子說的才對,聖天公子,本太子等了你太久,怎麼磨蹭到現在才來,莫不是已經餓得忍無可忍,才迫得你不得不親自來搶點糧食回去裹腹,若真是如此,大可不必這麼興師動眾的,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本太子送你幾碗飯又何防。”魔聖天話音剛落,一道清越的長笑聲便悠悠揚揚,肆意暢然地響徹整個戰場,在氣勢上硬生生地將魔聖天的霸氣給壓下去。
如雷霆般的聲音震得正在交戰的敵我雙方動作同時一滯,前頭部隊的明炎士兵更是頭昏目眩,正在爬雲梯的紛紛從半空中被震落下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其他士兵的攻勢也緩了下來。
趁此時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