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也該怕,就在千均一發之際,我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侵入我的意識,那是最能撫平我的心緒,救贖我的氣息,獨屬於子風的氣息,就是那種清香的氣息讓我的意識不顧一切地衝出來,而當我‘清醒’的那一刻,電光火石間,我知道,你,莫傾狂就是我的子風,但是那時,聖老和赤堂主都在,我不能與你相認,否則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傾狂自是明白他所說的不堪設想指的是什麼,只是她現在更在意的是他所前一句話,習慣性地以指輕點著膝蓋,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當明傲塵出現後,向來都是要到了一定的時辰,他才會自動消失,而你才會再出現,只有那一次是例外,你因為感受到我的氣息,所以意識竟然提前醒過來?”
“不只那一次,最先那次是在密林的時候,雖然我當時因為極度虛弱而陷入了昏迷,但我也感受到你的氣息,只是那一次能這麼快‘醒’過來,主要還是因為身體受了傷,他的意識不強,否則若是以正常的情況,我根本就不可能出來。”凌傲塵搖了搖頭,補充道。
靈動的眼眸一轉,細細地整理他所說的話,傾狂邊想邊以指輕釦著膝蓋,原來如此,難怪上次在密林時候,會感覺凌哥哥像變了個人似的,那麼陰森殘忍,原來還真的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照他這麼說,豈不是相當於,他們還是有爭奪意識的可能,換句話說,如果凌哥哥的意識十分之堅定,或者是他的意識很弱,凌哥哥就能奪取絕對的主權,永不讓他出來,或者在他出來的時候還能將他再‘打’回去,只是這個‘爭奪戰’太難了,起碼爭了十數年,他們誰也沒成功過,而這兩次都只是意外,但也可以說是楔機。
“其實,這十數年來,由於我每日從不間隙的修練靜心訣,靜滌心靈,明傲塵已經很少出現了,甚至有好幾次都是我因為需要用到他而故意讓他出現的,只是,在今年的中秋之前,當有一天,我在修練靜心訣的時候,突然覺得心神十分不寧,體內的魔氣竟然在我的意識還是凌傲塵的時候就瘋狂地湧了出來,帶著摧毀一切的氣勢,然而那魔氣我竟控制不住,之後,我越來越發覺,道散魔長,明傲塵很容易就跑出來,而且即使是現在狀態的我,也能感到體內的魔氣,功力更是突飛猛進。”知道傾狂在想什麼,凌傲塵便繼續說著。
傾狂再一深思,難怪每次見凌哥哥,都會發現他的武學修為進步神速,而且越來越怪異,原來是如此,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喃喃低語:“中秋之前?難道會是星象異變那一晚?貪狼星閃耀,道散魔長,天地魔氣大盛,助長了明傲塵的魔性。”
突然‘啊’地一聲叫出來,古怪地看著凌傲塵,面色竟是少有的凝重:“難道會出現那種情況是因為魔聖天,如果是的話,那麼差不多兩個月前,應該還有一次更嚴重的魔氣大漲,是不是?”
點了點頭,一提起魔聖天,凌傲塵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身子還有點不可抑制地顫抖:“沒錯,中秋之前的那一次,被困了幾十年的魔聖天魔功大成,毀天滅地的魔氣大洩,與之有關係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既然你也知道,那就表示你也感受到了,至於兩個月前左右的那一次,則是他破開封印出來的那一刻。”
他並不想告訴她,當魔聖天破印而出的那一刻,他是忍受著多大的痛苦才能避免完全被魔性所侵食,甚至以自虐的方式還不能保持清醒,那一刻,他是凌傲塵,卻是個一身魔氣的凌傲塵,就在他差點忍受不住的時候,是她的一顰一笑拯救了他,讓他有力量去對抗鋪天蓋地的魔氣,忍受著撕心裂肺,如受地獄之刑之痛,也正是她深深刻在他心中的身影,才讓他在道散魔長的這段時期,還能壓制住明傲塵的意識,不讓他出來,而他也不想告訴她,自魔聖天出來後,他偶爾間總有分不清自己是凌傲塵亦或是明傲塵,說出來,只會讓她徒增煩惱而已。
但是即使他不說,傾狂卻已從他細微的動作猜出個大概,甚至能感受到魔聖天對他的影響極大,更甚於有種深深的恐懼,讓她心下不忍,心疼地緊握著他的手,故作輕鬆一笑,將另一隻手握成拳高高舉起,揚聲道:“魔物出土,天下大劫啊!我莫傾狂身為宇宙和平的守衛者,將以光之力量,剷除世間罪惡,還我世界和平,凌哥哥,要不要與我一起,大義滅親?”
感到手掌心處的柔嫩,體會到她的心意,凌傲塵不由地笑起來,雖然聽不太懂她話中的什麼宇宙啊!但大體意思還是明白的,沒有半分猶豫,也舉起另一隻手,‘啪’地一聲,與她的手相握,學著她的樣子,揚聲道:“魔頭出關,子風有劫,我凌傲塵身為子風最最心愛的凌哥哥,將以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