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無光,可見他此時正是強撐著精神而已。
沒有直接回答,傾狂驀然拔高縱天一躍,穿過茂密的樹枝,凌立於高空上,俯視著入目所極的森林,突然似是發現了什麼,僵硬了幾天的臉上露出巨喜,飛落在雲玄天的身邊,用著沙啞的聲音道:“前方不遠處似是虎嘯聲,卻是不同與之前那此狼虎的嘯聲,如無意外的話,那應該是狼虎王,若是我所猜測不錯的話,狼虎王所在之處,必然離‘神器寶窟’不遠。”
聞言,一副死氣沉沉的雲玄天和鳳舞萱那疲憊不已的雙眼射出一絲驚喜的光芒,站直了身體,雲玄天歸握住傾狂的手,激動地都要忍不住顫抖起來:“太好了,咳咳,……”
一激動,卻牽動了舊傷了,咳嗽個不停,三人中,他受的傷最重,外傷內傷一大堆,若不是有傾狂這個功力深厚的神醫在,恐怕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別太激動啊!”傾狂嗔怪地一手撫上他的後背,再次不惜損耗自身真氣地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為他順了順氣。
“別,莫姑娘,你不能再為我損耗真氣了,你……”感到一股暖流流進體內,暖暖地極舒服,精神立即恢復了不少,然而一想到傾狂又為他輸送真氣,雲玄天急切地開口道,幾天的搏鬥,她的真氣必然已經損耗了太多了,還總要以真氣來為他和鳳舞萱治療內傷,真氣再渾厚的人也總有氣竭而衰的時候啊!
“別說話,運氣。”打斷他的話,傾狂專心志致地為他調息著內傷。
見傾狂執意用真氣為他調息內傷,雲玄天知道勸也不沒用,運起體內的真氣,調息著內傷,胸中一陣感動蔓延,心腔處被填得滿滿的,柔情的目光凝視著她滿是塵土卻依舊掩蓋不住她絕代風采的容顏。
這三天雖然多次徘徊在生死線上,所受的苦是他從來都未曾想像過的,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覺得這幾天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因為陪著他經歷這些的人是他最愛的人,多少次的執手脫險,多少次的捨身相救,多少次的默契退敵,多少次的細心治療……每一件,每一時,每一刻,都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裡,每一次,他都覺得他又靠近了她幾分。
很顯然,在極度重色輕友的雲玄天心裡是超級大燈泡的鳳舞萱早已經被忽略不計,當成空氣了。
直至雲玄天氣息順暢,傾狂這才收回手,塵土下的臉龐因又再次消耗了不少真氣而顯得有點蒼白,她很清楚,再這樣損耗下去,說不定會給經脈造成不可恢復的傷害,輕則武學落下一個臺階,無法再提升,重則武功全廢,無論哪一種,對於越來越危險的他們來說,都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她又一定是不可能放任他們不管,雖然她的身上帶有不少療傷聖藥,但在他們多次的受傷下早已用光了,沒有藥,即使是神醫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唯有以真氣為他們調息,否則他們一定是撐不到這裡。
不過幸好,武學到了她這個超高階的境界,機遇和實戰才是提升的關健,經過多日來的實戰爭鬥,還有各種各樣的死亡威脅,激發了潛力的發揮,竟然讓體內的真氣又有突破之勢,這就是所謂的極限突破,一旦到達極限再次恢復就會有所提升。
這可不得不說是因禍得福,也虧得在實戰中不斷的提升,才能讓她一路支撐著對抗各種突發的死亡威脅,還有為他們輸送真氣療傷。
“都還好吧!”鳳舞萱擔憂地看著兩人道,不得不說,經過多次在生死之地掙扎,三人儼然就像是一個整體一般,也是因為多次的默契和互助,才讓他們一次次地戰勝死亡,一步步地相扶著走到這裡。
“沒事了。”雲玄天跟著收氣,搖了搖頭道,黃沙下的面色已經好了很多,無神的雙眼也恢復了點光彩,擔憂地看著傾狂,雖然她一直都說損耗這點真氣沒什麼,但他又豈會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這麼說的。
“都怪我們拖累了你,要不然,說不定,你已經找到‘神器寶窟’,離開死亡森林呢!”鳳舞萱同樣擔憂地看著傾狂,無比歉疚道,她能感覺得到,她的真氣已經越來越虛弱了。
雲玄天也贊同地點了點頭,他們確實拖累了她,如果沒有他們,她應該就不會落得這麼狼狽了。
“哈哈,你們說的是什麼傻話,如果不是有你們,我就早不知死在哪裡了,就說前兩日的迷幻陣,沒有彼此的支撐,我就不能及時出來,還有在移動泥沼澤,如果不是有你們在,你們認為就任我一個人能出得來嗎?”傾狂仰頭一笑,雙手拍在兩人的肩膀上,調皮一笑道:“我真慶幸,當時把你們一起拉進來,若是隻有我一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