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附近的玄羅軍,所以他暗中派出‘風鳴暗兵’領七萬齊月士兵,先以人海戰術攻擊那數千名玄羅軍,衝散他們的陣形,然後等到玄羅軍體力耗損得差不多的時候,命幻炎高手出手,哼,到時就算玄羅軍再厲害也抵不過五、六階這樣的高階高手。
玄羅軍才是他的心腹之患,只有除了他們,才能讓他放心攻打雪峽谷而無後顧之憂。
“是時候行動了,哈哈,今夜無光,真是個很好的殺人夜啊!哈哈……”仰頭,看著似要將萬物都吞噬掉的漆黑夜空,陰森猶如來自地獄的大笑聲從紗笠下逸出,顯得無比恐怖,深吸了一口氣,紫衣軍師手一揚,身後的‘風鳴暗兵’開始動了起來,紛紛準備渡過雪峽崖。
“閣下說得對,今晚月黑風高,果真是很好的殺人夜……”天外傳來的一聲散懶的清脆笑聲,帶著一股無以倫比的力量,在黑夜之中如千斤之重般狠狠地砸在那紫堂主、玄衣男子及‘風鳴暗兵’的心間。
“來者何人?”紫衣軍師厲然大喝一聲,駭然地盯著茫茫的黑夜,全身進入戒備的狀態,他竟不聽不出說話者的方位,那聲音好似從四周八方傳來過一樣。
暗夜中,幾絲白光射來,紫衣軍師驀然一驚,紫衣一揮,一股無形的真氣朝著白光打了出去,卻如打入棉裡一般,融於黑夜之中,如果不是在出掌的時候帶起一股強流,真會以為他只是做了個出掌的姿勢而已。
“哈哈哈……不錯不錯,竟是個八階高手,好,這樣高手,殺起來才夠有挑戰。”隨著狂妄的大笑聲一落,半空中,一個白色的身影驀然出現,立於崖邊一棵參天大樹之上。
太狂妄,太目中無人了!紫衣軍師等憤然想著,然而,當他們抬頭看向那樹端上的白衣少年時,集休驚駭住了,眼珠子幾乎都快要凸出來了。
黑夜之下,來人白衣飄飄,青絲飛揚,絕美的臉龐上勾起一個狂肆的笑意,猶如脫塵出俗的仙人,傲然立於天地之間,然而那滿身的狂妄凜冽之氣,那凝眸揚眉之間的霸氣嗜血,卻如地獄修魔尊般帶著死亡的氣息。
在見到她之前,他們絕不相信有人竟可以將如此極端的正邪融化一體,形成一股特殊的魅力,極正極邪,亦正亦邪,非正非邪!
“小子,你是何人?敢說如此大話。”玄衣男子厲聲喝道。
“哈哈,好說好說,在下不才,承蒙天下人看得起,給了個‘聖尊’的稱號。”白衣少年衣袖輕擺,話說的倒是謙虛,然而那語氣,卻是一等的狂傲。
“聖尊?天極門的聖尊,這,這怎麼可能?”所有人大驚失色,開、開玩笑,令整個鳳天大陸聞風喪膽的‘天極門聖尊’竟是個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這個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吧!
紫衣軍師黑紗斗笠下的眼眸一陣緊縮,天極門,他們用盡一切手段都不能探其一二的天極門啊!真想不到,今日他們的聖尊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個少年聖尊,這,這怎麼可能?
然而確實有這個可能,因為他竟無法感知她的真氣流動,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是個比他還高階的高手,天啊!這太可怕了,她,她是個怪物嗎?否則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天下事,皆有可能,各位,驚嚇完了嗎?完了的話,本尊就可以送你們上路了。”雲淡風清的話語從那紅唇輕輕地逸出,卻令紫衣軍師、玄衣男子還有那殺人不見血的 ‘風鳴暗兵’從心裡躥起一股冰涼的寒意,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放在他們的喉間,只要一動,他們就全都可以下地獄去了,那樣的話語就如同是死亡之音一般。
“別太狂妄了,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勸你還快快離開,免得在此枉送性命。”紫衣軍師跨前一步,渾身的陰冷之氣更甚,給這個雪峽崖平添了一股駭然的冷氣。
“是嗎?”嘴角輕勾,一股更為森然之氣瀰漫整個崖頂,右手微抬。
紫衣軍師見她抬手,立即將全身的真氣提至頂峰,玄衣男子和‘風鳴暗兵’也是,然而幾乎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幾絲亮光閃過,站在前排的數十名‘風鳴暗兵’只覺得脖頸一涼,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濃濃熱血便沖天飆噴而出,數十顆人頭齊齊飛上高空,重重落地,竟在黑夜中發出了極為響亮的悶聲,無頭的身子竟還動了幾下,才倒地,汩汩的熱血從那無頭之頸噴湧而出。
眾人駭然,其餘‘風鳴暗兵’全都不自覺地後退幾步,慢慢地摸上自己的脖頸,像是要確定自己的人頭是否還在一般。
舉手之間,竟取數十高手的人頭!而且還完全看不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