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地笑著道:“嘻嘻,老大先喝杯茶降降火,那個,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傾狂接過茶,臉上的笑意卻更深,挑了挑眉道:“哦,錯了,錯在哪啊?”
何梓蘭頭垂得低低的,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樣子道:“我錯了,我不該硬拉著老大去梅林嬉戲,引來這個大麻煩,差點壞了老大的事。”
輕動著手中的茶杯,黑眸中流轉著狂傲而睿智的流光,看著搖曳的茶水,似笑非笑道:“什麼麻煩在我眼裡都不是什麼大麻煩,這點小意外,還不至於壞了我的事,何況引他來的是我的蕭聲,與你無關。”
“呃!”不是這個原因啊!那……
傾狂走至桌邊,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雲淡風清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應該有讓你在京都等著我們回去吧?卻不知我何時改變主意讓你來北境了?嗯?”眸光淡淡地落在梓蘭的身上。
明明不是那麼凌厲的眼神,然而梓蘭卻開始頭冒冷汗,完了,完了,老大想起來了,這下慘了。今早她剛到,怕被老大怪罪,所以先下手為強,拉著老大去梅林玩,轉移她的注意力,但她忘了,用句老大的話說,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老大,我,我那不是,給你送資料來嘛,你看,就這些,都是明宗近十年來的所有資料。”持蘭趕緊指著桌案上的一捆捆資料道,卻依舊不敢看向傾狂那絕美的臉龐。
“這些資料需要你‘朱雀神君’親自送來嗎?”傾狂手執洞蕭輕敲在那資料上,輕緩著道,看著梓蘭一副委屈的樣子,轉而很是無力道:“我不是不想你來,只是你也知道你的身體,這北境長年冰寒,以你畏寒的休質根本受不住,要是,要是再發起病來,可如何是好?”
“我,我擔心你嘛,你從來沒有離開京都那麼久……”何持蘭喃喃著道,語氣無比的委屈,她也知道以她的體質是根本抵不住北境的嚴寒,但一接到訊息說幻炎樓重現,而且還出現了那麼多不知是敵是友的高手,她就忍不住擔心,而且她也……很想念她,她還沒離開她這麼久過,雖然知道這樣私自行動,是不對,但最終還是忍不住思念她的心而來了。
“笨蛋,這天底下有誰可以傷得了我,你就這麼小看你老大。”傾狂的語氣不禁軟了下來,帶著點嘆息,得了,她就是吃準了她‘心軟’,不會真的怪她,才敢這麼不聽話。
聽出傾狂已經不再責怪她,立即抬頭,跳過去,挽住她的手,笑道:“我家老大是最厲害的,梓蘭怎麼敢小看您啊!”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了。”傾狂很是無奈地苦笑道,開啟桌案上的一個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塊通體血紅的玉佩,遞給梓蘭道:“這塊血玉有暖身作用,可暫禦寒,你先帶著。”
“謝謝老大。”如獲至寶地接過,梓蘭感動道,她就說嘛,她根本就不用擔心寒冷的問題,因為老大會替她設想周到,絕對不會凍到她分毫,把玩著血玉,立即覺得遍體溫暖,不過還是沒有老大的懷抱溫暖。
葉影在旁邊忍俊不禁地輕扯了下嘴角,鄙夷地撇了梓蘭一眼:剛剛還笑話他,現在自己還不是一樣。
‘咕咕……’一隻遍休通白的鴿子飛旋在天空,葉影走至樓臺邊,將雙指放下唇邊,一聲奇特的聲音便逸出來,飛旋著的白鴿立即飛落在他的手臂上,葉影從白鴿的腳邊拿下一小卷紙,手一動,白鴿便飛走了。
“要動手了?”傾狂一揮袖在長塌上坐下,瞭然一笑道,粹蘭依舊挽著她的手不放,她早以習以為常了。
“嗯,一切如老大所料,那個齊月軍師‘發現’玄羅軍行蹤後,已下令趁今晚星月無光,裡應外合,全力進攻雪峽谷。”葉影點了點頭道。
“呵,按行程來算,燕雨、韓霜的軍隊已進入龍麟境內,那麼好戲,就可以正式開鑼了。”傾狂勾起一個狂肆的笑容,那語氣就像是導演對著準備就位的演員喊‘開拍’,然後一場大戲就開始在她的導演下上演一般。
“就在今晚結束嗎?”葉影抑制不住休內嗜血因子的爆發,激動道,今晚他就可以殺個痛快了。
“不。”傾狂卻搖了搖頭,高深一笑道:“今晚才是個開始。”
“哈,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啊!”梓蘭一拍掌,興奮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正好趕上什麼大餐呢!嗯,大餐是大餐,不過是宰人大餐,虧得她興奮成這樣,真是善哉善哉!
“什麼來得正是時候,今晚你給我好好在這裡待著,哪也不準去。”傾狂斜眼一瞪,打消了梓蘭那‘美好’的宰人念想。
“老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