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斜倚在長塌上的那位身著繡金白袍的俊美公子,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玉面朱唇,丰神俊朗,慵散而隨意地躺著,一雙黝黑靈動的眼眸因沾染了些酒氣而泛著絲迷亂,氤氳中帶著幾分撩人邪氣,迷得在場的女子無不神魂顛倒。
“莫公子,來,吃一顆葡萄。”一個美豔的花娘將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喂入莫公子的口中。
莫公子毫不客氣地吞掉葡萄,連帶著將花娘的手指含住,嗯,不錯,果真又香又甜。
“公子,你好壞啊!”美豔花娘不依地嬌嗔道,整個豐滿的身子卻更加貼近莫公子,花痴地緊盯著邪美無雙的‘客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莫公子邪笑著一手挑起美豔花娘的下巴,調戲著道,完全一副風流浪蕩子的模樣,直逗得歡場老手的花娘羞紅了臉。
“不嘛……莫公子好不公平,只喜歡歡姐,都不理我們了。”一旁的花娘都嫉妒地依了上去。
“理,怎麼不理?公子我疼你們都來不及,怎麼會不理呢?”莫公子猶沾胭脂的嘴角一勾,烏黑長髮斜飛過俊美的臉龐,更添蠱惑之意。
“公子……”一旁的花娘紛紛向前擠去,腰枝扭擺,盡顯妖嬈。
“哈哈……”這邊一派風流快活的痍靡之像,可西牆軟塌之上的男子卻是正襟危坐,如玉般的臉龐泛著紅暈,亮如明星的眼眸對攀在他身邊的美麗花娘視若無睹,緊緊地鎖住風流得不知今昔是何昔的‘莫公子’,如翠竹的雙眉緊皺。
感受到他的目光,莫公子抽空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笑道:“文鴻哥哥,這裡是勾欄院,不是監子院,她們是解語花,不是老夫子,不用這麼嚴肅哦!”
“沒錯,沒錯,不要每次都像人家欠了你百八十萬一樣,那麼不解風情,會傷了美人的心的,是不是啊?美人。”旁邊另一長塌上身著白底金繡錦袍的貴公子艱難地從一堆女人堆中伸出頭來,接下去道,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傾狂,羿軒,我還是覺得我們不應該來這裡,要是被爹知道了……”楊文鴻眉頭越聚越緊,都快可以夾死蒼蠅了,看著那些女子偎在她的懷裡,真的讓他很不舒服。
“文鴻哥哥,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五年了,可不可以換點新鮮?”‘莫公子’很不客氣地打斷楊文鴻的話,無奈地笑說道。
沒錯,這三人正是三皇子莫傾狂、小王爺莫羿軒、皇子伴讀楊文鴻,自從五年前轟動一時的花魁大賽上,三人驚現之後,花街枊巷上經常會出現這三人的身影,無數的芳心就這樣遺落在三人的身上,人稱‘三公子’,即使後來三人的身份‘大白’,在青樓楚館中,大家還是有默契地一律稱他們為‘三公子’,管他是什麼‘災難皇子’呢?在這些美麗花娘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金主,而且是一個美得人神共憤的大金主,還極有可能會當上‘國主’的金主,怎麼能不讓她們緊緊地抓住呢?只是……
“換什麼新鮮啊?”伴著著如嬌鶯的美妙聲音響起,敞開的門口處走進一位絕代的佳人,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隨著走動,陣陣暗香飄來,讓人心神盪漾。
“親親梓蘭,你終於來了,可想死我了。”傾狂輕推開圍在身邊的花娘,伸手一拉,便將絕代佳人圈在懷裡,曖昧一笑道,語氣甜得膩死人,旁邊的花娘縱使不願,也只得讓位,誰叫人家是花魁呢。
何梓蘭身若無骨地倚在傾狂的懷裡,玉臂攀上她的肩頭,妖嘖著道:“就你嘴甜,那麼多的紅粉知已,你哪有空想起我啊?”
“我的梓蘭吃醋了?你放心,我對她們都是逢場作戲,只有你才是我的最愛。”勾唇皮皮一笑,傾狂安撫著大美人道,真不愧是花魁,比起那些庸脂水份就是不一樣。
“就你這張甜嘴,樹上的鳥兒都被你給哄下來了。”何梓蘭捂嘴嬌笑道,枊眉一挑,略帶著神秘道:“三位公子,梓蘭不想壞了三位的興致,不過,有個壞訊息還是要告訴三公子。”
“壞訊息?本公子倒想知道梓蘭姑娘為我們帶來了什麼壞訊息。”莫羿軒不在乎地一笑道,大掌肆無忌憚地在花娘的身上的流連。
“就是……”何梓蘭故意拉長了音,吊起三人的胃口,才揭秘道:“蕭姑娘就快到竹閣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此話一出,莫羿軒立即驚得臉色慘白,猛然推開攀在他身上的花娘,四處找地鑽,邊滿屋子亂轉,邊喃喃道:“慘了慘了,男人婆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慘了慘了……”
“哈哈……”屋內的所有花娘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