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想抱抱依依的時候,她不是在看《花溪》,就是在給小狗整理身上的毛,更多的時候彼此沉默,不捨得打擾。又或許這些與小狗全無關係,只是它不早不晚,剛好在他們感情出現分歧的時候出現。
近段時間高翔經常做同樣一個夢,他夢到自己把吊掛在懸崖峭壁上突兀出來的一棵樹上,腳下是看一眼都目眩的萬丈深淵,一掙扎便是屍骨全無。他就這麼被枝椏掛著,直到一身冷汗的從夢裡醒來。
他忽然為自己感到悲哀,不明白自己所經歷的種種感情為什麼無一例外的都是這種地步,不知道該去怎麼收場。
日子還要繼續,直到它徹底失去了溫度。
一天依依在廚房裡做水果沙拉,高翔下班回來,進到房間裡發現自己的尼康相機躺在地上,小狗正用兩隻前爪玩著相機的揹帶。揀起相機,發現鏡頭碎了一道深深的紋路,這是他多麼至愛的寶貝。他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小狗怒吼了一聲“滾”,一腳把小狗踢到了對面牆上。依依聽到小狗的哀嚎聲進房間來看時,小狗側躺在牆邊不停抽搐,嘴裡發出咿咿的呻吟,沒過一分鐘,已經一動不動。
懷念
小狗死了,這讓高翔多少有些意外。他原本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小東西,沒想到這個小生命如此脆弱,十分鐘前它還生龍活虎地在眼前搖著尾巴。依依抱著一動不動的小狗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高翔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那天晚上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