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虹伸手輕輕環住夏春秋,「我應該常常回來看你的,對個起。」
夏春秋有點不自在,他沒有被母親抱過,都到這麼大了,他連母親都還叫不出口,他感到有些緊張,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讓他覺得舒服。
他記得那是母親的味道。
「我記得這個檀香的味道…」夏春秋低聲開口,那是他記憶中最深刻的一種味道。
葉依虹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她不知道該不該對夏春秋說實話,夏春秋跟杜槐愔不一樣,她們已經讓杜槐愔無法珍惜現在這一世,也許該讓夏春秋安穩平靜的過這一世才對。
閉上眼睛,葉依虹輕拍著這個孩子,她只希望這個孩子這輩子可以幸福。
陸以洋趴在坡璃櫥窗前,看著四十二吋的超大液晶電視播報新聞。
這星期到底自殺了幾個人呀…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如果能活著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呢……有那麼多人想活著都沒辦法,這些人為什麼要搶著去死…
陸以洋不解的看著新聞,最近的確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很多社會新聞。
好像…突然變得很亂…
陸以洋皺著眉看著新聞,然後看見玻璃窗上映山很熟悉的人影。
「啊…你來了。」陸以洋回頭,望向不知道站在身後多久了的高懷天。
「看你看新聞看得很入神,最近好像沒什麼有趣的新聞不是?」高懷天笑著,拉著他離開那片玻璃櫥窗。
「嗯,最近不曉得為什麼,自殺的人好多,幹嘛這麼浪費生命。」陸以洋嘆了口氣,沒什麼精神的跟著高懷天走。
早上從韓耀廷那裡離開後,就接到高懷天的電話,於是約吃了中飯。
陸以洋想他大概是擔心自己又做什麼怪事。
默默的點了菜,有些安靜的吃了飯,陸以洋一直提不起精神,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兇手的事,滿腦子都是疑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殺害小宛?如果是變態殺人魔的話,應該不會有那一瞬間蒼白的臉色,那是驚慌、害怕、內咎的神情,而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兇手,卻對他毫無辦法。
「我查過那個人的資料了。」高懷天見陸以洋一直很沉默的樣子,先開了口。「你很在意吧。」
「嗯。」陸以洋抬起頭來,很認真的想聽高懷天說話。
但高懷天只是苦笑著,「他們沒有任何關聯,他們不認識,沒有親緣關係,沒有任何接觸得到的關係。」
「是嗎……那為什麼他要殺小宛…」陸以洋的眼神帶著疑惑,他知道高懷天無法回答他,他還是像自言自語般的說出來。
「小陸,你聽我說。」高懷天碰了碰他擱在桌上的手。
陸以洋看著高懷天,他那種帶著無奈的笑容,像是在說自己果然很麻煩。
自己明明不想給他添麻煩的,為什麼…每次的結果都一樣…
高懷天看著他,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你因為看得到那些東西,而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的心情,我也曾經有過因為某些心情,而讓我決定一定要做些什麼的經驗,所以我當了警察,雖然我花了很多時間,但是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
高懷天停頓了下,確定陸以洋在聽,才又接著說下去。「那些事都不是你的責任,那些人也都不是因你而死,你不能把所有看得到的事都想扛在身上,都想把它變成自己的責任,那隻會讓你變得不快樂,覺得什麼都做不到,但那本來就不是你該做的。」
陸以洋明白高懷天想說的,但是小宛不一樣,他無法說明哪裡不一樣,但是隻有小宛,他無論如何都想幫助她。
如果自己連小宛也幫不了,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真的覺得…我什麼也沒做好,實驗也沒做好,好不容易解決家裡的事,卻變得沒時間常常回家,亭亭也不肯走,時間又快要到了,好不容易找到犯人卻什麼事都沒辦法做……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陸以洋覺得沮喪,杜槐愔的傷還沒好,他也無法再跟夏春秋商量事情,他正在做的事都是春秋不希望他碰的事。
陸以洋看著高懷天,「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可是卻老是在麻煩你。」
「我不覺得麻煩,當然你能少做些讓人擔心的事會更好。」高懷天笑著,「我沒有權利反對你去做任何事,但是我希望你能考慮自己的安全,畢竟你要活著才能幫助人或是你看得見的那些東西。」
「嗯,我知道…」陸以洋點點頭,認真的開口。「我下次會更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