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衝出去的速度倒是很快,杜槐愔並沒有阻止他,這孩子不是他的責任,亭亭那次是不得己,要是自己再繼續教他的話,這孩子就再也沒辦法走回正途了。
看了看錶,現在將近凌晨二點,杜槐愔嘆了口氣跟著走出去,他想他再不回去的話,可能就要有人上門來了。
才走出公寓,果然車已經停住門口,他沒說什麼,只是直接上了車。
「結果我們真的在流浪了。」陸以洋開始後悔帶著小宛到槐愔這裡來,現在可沒公交車再回學校了。
「要是把妳帶到學長那裡去會嚇壞學長們吧…而且我也不想做電燈泡……」陸以洋嘆了口氣,「我看我們只好用走的回學校,然後夜宿實驗室了……咦?」
陸以洋沒走多遠,就看見夜站在前方對他微笑著。
「原來你們在這裡呀,我找了好久。」夜笑著朝陸以洋走近。「結果怎麼樣了?」
陸以洋嘆了一大口氣,「別說了,一團混亂……我都得出去流浪了。」
「這麼慘?發生什麼事了嗎?」夜一臉關心的問。
「總之……小宛的頭是不能找回來的。」陸以洋挑了最簡單的回答,他想自己還是不要多說得好,只是想了想還是覺得很生氣。「到底下面是什麼規矩,亂七八糟的都讓人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是對的。」
夜噗的一聲笑出來,「我第一次聽見有人當我的面這樣罵。」
陸以洋扁著嘴,不滿的睨著夜,「我又不是在罵你。」
「總之,都是那些狗屁的鬼規矩害我得去流浪。」陸以洋隨意遷怒的下了結論。
夜笑著搭上他的肩,「那你想不想下去玩看看?我認識一些制定那規矩的人,或許你可以改變他們的想法也不一定,搞不好照你的想法可以訂出有趣的規矩。」
陸以洋看了夜一眼,「我才不要,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到下面去。」
夜看起來十分愉快,「死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像我這樣不是很自在嗎,輪迴一世不過七、八十年,一輩子努力唸書、工作、養兒育女到老到死,再重來一次不是很無聊?到下面去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是很好嗎?」
陸以洋皺起眉頭,「你是下面的業務員嗎?我才不想到下面去工作,人活著一世雖然只有七、八十年,可是這七、八十年是很珍貴的,應該要好好把握才對。」
夜看起來有點惋惜,「你真不考慮一下嗎?」
陸以洋用力搖搖頭,堅定的拒絕,「不要,我要做一個人!」
手機突然響起,陸以洋趕忙接起,「喂喂……啊、嗯……在、在路邊。」
陸以洋正想回頭跟夜說等一下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曉得消失到哪裡去了。
「咦?人哩……啊、沒有,沒有別人,我一個人在路邊……」趕忙回到電話上去。
結果是高懷天打來的電話,因為自己忘了回他簡訊,等報了自己的位置掛掉電話之後,陸以洋看著夜空的星星,感激得差點掉下淚來,「還好……不用真的去流浪……」
陸以洋帶著小宛,坐在路邊等著,「小宛,妳哪裡認識夜的呀?他好像有點奇怪……」
陸以洋想起杜槐愔說過叫他不要隨便相信執行人。
不過……夜說他不是執行人呀……
陸以洋就坐在略邊胡思亂想,直到高壞天的車開到眼前為止。
開了車門,他有點抱歉的朝高懷天笑了下,「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還有一個……」
高懷天低頭看了下車窗外,也沒看到任何人才意會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他笑了出來,「無所謂,反正我也看不到。」
「謝謝!」陸以洋開了後車門讓小宛爬上去後,才自己坐上了車。
「怎麼這麼晚還在路邊遊蕩,又在幫助同學了?」高懷天望了身邊的陸以洋一眼。
「唔……我、我跟春秋吵架了……」陸以洋低著頭小小聲的開口。
「離家出走嗎?」,高懷天笑了出來。
陸以洋扁起嘴,「一點都不好笑……」
「抱歉。」高懷天努力止住笑,「不然到我家住一晚吧?」
陸以洋開心的睜大了眼睛,「可以嗎?」
高懷天溫和的笑著,「當然,你不擔心的話。」
擔心什麼?
陸以洋怔了下,突然想起他跟高懷天的狀況,好像也不是很方便隨便投宿到人家家裡……。
可是……總比流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