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來了,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打從心底希望堂主能夠鎮住場面方好,畢竟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與巫淨一起長大,感情好似兄弟的?
『丁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巫淨大哥他……』哽咽的聲音,朱連鈺無法說出那會讓自己崩潰的字眼來,他不相信,巫淨大哥武功那麼好,人又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如此短命?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對不起。』丁森歉意的看著一臉悲傷神色的朱連鈺,他自然明白巫淨對朱連鈺來說有多麼重要,不單單是巫淨而已,在場的這些人中,除了兩位少主之外,其他不論何人如此下場,朱連鈺也會無法承受,而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十年前的那場血腥殺戮,那一場讓朱連鈺瞬間失去所有的殺戮。
『不……不會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朱連鈺一把推開丁森,衝進了巫淨的房間,其他幾人也相繼走了進去,看似還很平靜的場面,其實已經不然,至少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雲羽澤便看出了幾人內心的激動與怨怒,更甚至是仇恨,由此雲羽澤猜得出來,他們必然是相信丁森的話的,想來這個丁森的醫術應該很好才是。
『巫……巫則。』雲在舞扯了扯巫則得手,有些害怕的緊緊握住巫則溫暖的大手,心裡有著悲傷,有著不解,最多的還是懼意。
與雲羽澤不同,雲在舞從來沒見過死人,別說死人,就是傷人也沒見過,從小生長在皇宮裡頭的他,別說是受傷了,他根本連血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而如今,他們卻要去看一個人,一個受傷很重的人,甚至可能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這叫他如何不悲?如何不怕?
『沒事的,感覺到雲在舞的緊張,巫則下意識的握緊他的小手,擔心的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同樣是生長在皇宮裡,為什麼雲羽澤就能夠如此鎮定呢?
想是如此想,可巫則卻也知道雲在舞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見他害怕得臉色發白,不由得感到心痛,可是此時的他卻是沒有時間讓他多想其他,甚至是沒有那個心力去安撫雲在舞,因為,房裡面已經傳來了朱連鈺悲切的呼喊聲,那破破碎碎的聲音,讓人不由得跟著心裡發出悲哀的鳴叫。
『進去看看。』雲羽澤皺著眉頭,聞著裡面傳來的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裡很是不舒服,可他不是任性之人,反而走了進去,而巫則和雲在舞也跟了進去。
其實,十年時光的流逝,並沒有帶走雲羽澤太多的東西,其中,便包括他對血腥味的敏感以及不適,如果如今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巫淨,不是『影堂』的人的話,或許他早就走了,可他不能這樣做,只因為對方是巫淨,是他父皇的手下。
『連鈺,冷靜一點。』巫則皺著眉頭拉開趴在床上的朱連鈺,看著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巫淨,伸手翻看著他的身體,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
傷得如此這重,怪不得巫淨挺不過來,唉!
『堂主,巫……巫淨大哥他……他沒死的對不對?巫淨大哥一定還可以救活的對不對?』情緒波動最大的就屬朱連鈺,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平時那飄逸冷靜的模樣,完全就如一個糾纏不休的瘋子一般,可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不滿意朱連鈺的作為,因為他們也已經忍得很辛苦,那如被生生掏出心臟般的疼痛感,每個人都有,如果不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的話,他們早已經衝出去給巫淨報仇了。
『他已經死了。』巫則冷靜的回答朱連鈺的話,希望他可以接受眼前的現實,他明白朱連鈺那脆弱的心靈無法再接受親人的離去,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接受,這不是他殘忍,而是是隻有讓他接受了事實,他才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漸漸的,朱連鈺高昂的聲音低了下去,到最後只剩下那喃喃自語,沒有人會認為朱連鈺懦弱,因為此時此刻,他們也很想如朱連鈺一般大聲的吼叫出來,好發洩悲哀的情緒,可是他們不能,因為一個朱連鈺,便夠堂主頭疼了,更何況,他們都知道,巫淨的逝去,堂主也同他們一樣痛心,只是身為一個堂主,他不能在這樣的敏感時刻表露出來而已,其實,堂主的怒火,不會比他們少。
『我看看。』就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雲羽澤開口了,那不是及時發出的聲音,冷淡不帶絲毫感情,這一點估計在場所有人都很不滿的吧,畢竟,在這裡面的,不管是誰都好,即便是雲在舞,也是一臉的悲傷,可偏偏從頭到尾就只有雲羽澤一直冷眼旁觀,彷彿這事情與他無關一般,顯得很是冷血,可是,此時他的一句話,卻是讓所有人都錯愕無比,連情緒劇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