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彷彿無知小孩一般,有著疑問,有著不解,就好似不明白他為什麼朝著他大聲責罵一樣,更甚至,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殺人一般,如果他不是親眼看著血娃殺了他所有的親人僕人的話,或許他會對血娃的遭遇感到同情憐惜,可畢竟,血娃是在他的眼下一個個殺了他的親人的,即便血娃再如何的無辜,他也無法不去怨恨於他,或許他能夠因此而把對血娃的仇恨轉移到那隻推波逐浪的黑手身上,可他依然不想聽到有關血娃這兩個字,甚至他不願去看長得非常神似血娃的雲羽澤,只因為他害怕,打心底升起的懼怕讓他在沒有了仇怨的支撐下不敢面對那看似神,殺起人來卻似魔的血娃,雖然他很想忘卻當年的那一幕,可卻總是在午夜夢迴時依然記憶深刻,據聞除了朱家之外,其他慘遭血娃殺戮的三大世家卻都是死的安詳的,甚至是不見血的,只要是親眼看過朱家慘狀的人,相信誰都不敢相信差別會是如此之大,也相信只要是看過朱家慘狀的人是怎麼樣也無法不對血娃有所畏懼的,就好似他一般,即便如今已經明白了血娃不過是一個沒有思想感情的工具,即便已經知道朱家毀滅的原因,即便他不再仇恨血娃,可那血腥的一幕,卻依然是他的噩夢,仇恨一個殺人工具是不理智的,可如果沒了對血娃的仇恨,那麼他便只剩下對血娃的懼怕,那種懼怕是深深的埋入他當年幼小的心靈裡面的,想要拔除,卻也不怎麼可能,即使血娃已死,世上再無血娃!
思緒迴轉間,朱連鈺強制從對堂主真有喜愛之人的傷神之中提起精神,只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他們這次出來可不是單純的為了遊玩的,要不他也不會倔著脾氣硬要跟來了。
血娃雖死,仇恨依在,只不過這仇這恨,卻不是為血娃而去,畢竟血娃已然不存在,更甚至血娃一開始便只是個虛幻的存在,他們這次出來,為的自然不是陪兩位少主遊山玩水,而是打著遊山玩水的名頭,來此查詢一些那隻幕後黑手的蛛絲馬跡的。
會找到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大山脈裡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據『情報一系』的報告,這名為縉雲山脈的大山脈中,似乎經常有身份不明的人來往,雖然不是很密集,可依然很是可疑,這裡或許有著那些人的聚集點也說不定,因此,他們來了,只是這個粗神經的舞少主,還真當他們是來玩的。
『堂主,這裡似乎不似有人出沒的樣子。』想著,朱連鈺皺著秀眉說道。
打量著周圍一切景物,朱連鈺不得不無奈的放棄,這裡的一切太過於自然,自然到連是否有掩飾的跡象都看不出來,這個結果,讓朱連鈺俊秀的臉蛋染上一抹愁緒,何時,他才能如願為親人報仇?
第七十四章 縉雲之行(下)
『堂主,這裡似乎不似有人出沒的樣子。』朱連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十年積存起來的怨氣沒有得到好的發洩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真正的兇手來,不然,再這樣夜夜噩夢下去,他會崩潰的。
『有。』回答的不是巫則,而是雲羽澤,雲羽澤雖然不在乎他人的想法和狀況,可朱連鈺是不同的,這個人,是十年前他親手放走的,現今,雖然他已經不再是血娃,可心裡終究依然有著對朱連鈺的虧欠,這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和朱連鈺相處,即便他一點也不想多想其他,可每當朱連鈺喚他少主,他還有感覺到很不好,至於怎麼個不好法,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感到一點點不安,想來那就是書上所說的愧疚吧。
『少主?』朱連鈺驚訝的看向那張他一直迴避的絕美臉蛋,錯愕的神色顯而易見,想來是沒有想到寡言如雲羽澤竟然會回應他的話吧,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朱連鈺還是發現了雲羽澤似乎並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多說的,反倒是雲在舞跟任何人都相處得來。
『小羽,你確定這裡真的有人踏足嗎?』別說朱連鈺奇怪了,就是雲在舞都有點兒驚訝,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好現象不是麼?他老早就看不慣雲羽澤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了,現在既然能夠主動與他人說話,這是一種進步。
『嗯,雖然掩飾得很好,可做這些掩飾的人卻是漏掉了一個因素。』雲羽澤並沒有看向朱連鈺,他並不想跟朱連鈺有過多交流。
『哪個因素?』這次說話的是巫則了,這時,包括朱連鈺在內,三人都盯著雲羽澤看,在這四人中,經驗最多本來就巫則,而身為『影堂』的堂主,巫則對於探討查詢行蹤甚至是推理都是很有一沓的,可即便如此,巫則依然看不出任何的線索來,當然,雖然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可巫則還是感覺得到一絲不對勁的,而這不對勁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