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頭擊中,本是沒有什麼,只是她的後背先前還遭了一記悶棍,這一下疼得她頭皮發麻,發出聲悶哼。
北冥脩在上頭匆忙扯過一道長布,在半空掄了幾下往下甩,大喊:“快,阿九!接著!”
長布綿軟,卻一下落入水中,北冥脩急得眼眶再度發紅,丟了長布翻身就要下來撈人,被侍衛拖著手腳往回拉。
若擱平時,這點高度她輕輕一躍便上了去,但自然之力豈是人身抵得過的,萬頃濁流奔騰而下,有滅世之力。
遑論,她還是個不會鳧水的旱鴨子。
水已經漫到她下頜,熒悔別緊腰間截雲,抬手將門板往下一擊,身子借力往上躍,一腳使了十成力道踢在門板上,藉著力道往山壁處飛身而去:“給我手!”
時運不濟,時運忒是不濟!
她的手和北冥脩的手僅差了一個巴掌的距離,咫尺就是天涯,導致她的身子直直撞向山壁,又撲通落入水中。
濁流沒頂。
她瞬間閉氣閉眼,在水流席捲中竭力穩著身形,等著手或腳觸到實物的一刻再次借力往上。
一片黑暗中,腹間突然貼上一隻手掌,敢這樣不要命的,有能耐這樣不要命的,來人是誰不作他想。
那隻手掌在觸到她的一瞬往後移,扣住她後腰,驀地往前一撈,她的身子緊緊貼上對方,手搭上他後背的一刻猛然破水而出。
無根水頃刻間又將他們身上的濁水一衝而淨,殷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著頃霧扎入山壁,頃霧鋒利無匹,立刻在山壁劃出一道痕跡。
熒悔一愣,頭一回覺得武器削鐵如泥也不是什麼好事。
正要出手扣住山壁,可念頭剛起,殷翊好似窺破她的心思,聲音沉沉:“別動。”
此時頃霧往下重重一劃,殷翊借力縱身往上,二人在草地上滾了幾滾停下來,皆是一身狼狽。
殷翊一隻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