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讓她懷著巨大的希望死掉,卻不告訴她什麼都得不到。恕我直言,這是打著信仰的幌子,在行內心的陰暗苟且,他們信仰的是內心的陰暗。”
她輕聲總結:“他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信仰是什麼,因為他們連自己都不信。”
殷翊點頭:“所以說,這是雲中王鎮不住的人禍。”
接著道:“人之信仰,無非兩種,神祗信仰,祖靈信仰。而云中百姓信仰的北冥神君,算是後者。”
他扣了下她圈椅的扶手。
熒悔收腿,屈在椅子裡,側轉身子,把頭斜靠在椅背上看殷翊。
殷翊倒一杯山泉遞給她,重新坐回去,一副吊兒郎當公子哥模樣,慢慢悠悠地講著故事。
“雲中是四城中唯一一座,十里一神像的城池。也是唯一一座,城主位不靠拳頭拿,靠世襲的城池。但千年前,雲中還不姓北冥。史料記載,千年前雲中是一處絕地,懸崖峭壁、瀑布湍流,幾乎將雲中隔絕在三城之外。傳言有一青衣俠士,身背一柄未開刃的長劍,一劍劈開巨樹,挑落橫路巨石,生生造了一條路,不僅如此,還帶著雲中山民建立城池,砌造城牆,以王自居,此人名叫北冥涅澤,雲中城第一代王。”
“也是他們的北冥神君。”
靜默良久,熒悔久久未回話,殷翊扭頭看到她淺琥珀色的眼瞳在夜裡如茶沉澱,還是疏淡清冷的。
他屈指在她扶手上一扣。
“嗯……”熒悔回神,“我在想,什麼未開刃的劍能劈開古樹啊?”
“……你的關注點會否有點歪?”
熒悔默默正回來:“此種故事,北冥一路上給我講了不知多少,耳朵都要聽出繭。”
殷翊揉了揉頭髮:“沒有發覺,這同哪個故事有些許關聯?”
熒悔輕輕擰眉看他,半邊柔軟髮絲覆在臉頰,認真思索的模樣,沉靜安寧。
乖著。
殷翊看得心潮動,不自覺上手揉她的發頂。
熒悔霎時正身,一手格開,反手將他的手腕一掐,兩人赤手對了數招,熒悔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