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懲戒!”
“嘖,這麼一來完全就只能刀劍相向了嘛,真是可惜啊。”雖然說著可惜,征服王的臉上卻露出了滿滿的愉悅的戰意來,“我的願望是擁有**,然後以此為憑藉實現‘征服’,既然我們幾人的願望無法調和,那就只能透過實力來搶奪了。真是的,聖盃問答完全失敗了,明明是個不錯的點子啊。”
韋伯無力地扶額。所謂問答,只可能對那些本身意志便不夠堅定、容易動搖的人產生效果吧?而在場的人裡,有差一點就征服了世界的征服王,固執地認為所有寶物都為自己所有的英雄王,還有一個同時掌控著caster與lancer的,同樣手上染滿鮮血的“極惡之王”——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可能因為寥寥幾句話就放棄聖盃啊。
所以說,對這些英靈而言,嚴肅無比的聖盃問答最後不得不演變為消磨時光的話題之一也就不那麼奇怪了吧?而韋伯也從一開始的瑟瑟發抖,變為嘴角抽搐地坐在一邊。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群一開始還殺氣騰騰的人竟然能夠如此平和地討論各自世界的奇特風俗了啊?竟然還吐槽!
而韋伯不知道的是,伴隨著那漸漸低垂的夕陽,這可能是他所能夠享受到的,最後的安逸時光了。
62fate/zero
“王;其中也有著名為‘極惡之王’的種類……嗎,”
黑暗之中,忽然響起了這麼一聲低語。與征服王滿是篤定的語氣不同;重複著這句話的男人音量極小;卻神奇地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因為那語氣雖然極為低沉,卻彷彿蘊含著什麼極為激烈的感情——了悟、掙扎、迷茫、痛苦還有……歡愉。
月光變幻角度,終於照亮了這間房間。這是一間極為刻板的臥室。除去桌椅和床鋪外;就只剩下了慘白的牆壁,沒有任何裝飾,就連床單也是極為素淨的款式。而且;乾淨到了異常的地步。彷彿預示著房間的主人也正是這樣一個刻板到了極點;毫無**的人。
或許平時展現在人前的言峰綺禮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但絕不是現在。
遮擋的雲層散去,銀色的月光終於照亮了藏身與黑暗中的那個人。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瞳仁,黑色的制服,唯有胸前的十字架閃爍著光芒——這是這個男人身上唯一的亮光。但在這個詭異的晚上,就連那光芒也帶著不祥。
assassin在帶回情報之後就消失了,但那些對話卻仍舊徘徊在神父的腦海中無法消散。言峰綺禮是一個毫無**和追求的人,就連參加聖盃戰爭也不過是為了幫助老師奪取勝利。一開始,言峰綺禮確實是這樣確信著的。所以他追逐著衛宮切嗣,想要看看這個似乎與自己是同類的男人為什麼能夠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但是就在這樣的追逐中,他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偏離了軌道,這對於一向自控力超群的神父而言,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可是隨著assassin帶來的訊息越來越多,當他驚覺之時,手上、腦海中就已經全都是那個人的情報……
caster的主人……言峰綺禮回想著assassin傳回的影像之中,那個男人明明已經發現了暗處的從者,卻只是回頭輕輕一瞥,談笑如常。對於assassin的監視,他竟然既不阻止,也不打斷。這種無言的藐視並沒有讓神父動怒,事實上,自從妻子死後,再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擁有這種正常人的情緒。他既不會感到快樂,也無法感到悲傷,充斥著神父這似人的軀殼之中的,只是無盡的虛無和焦躁。從很早以前,言峰綺禮就已經知曉,自己是異常的,這種異常與生俱來、無法擺脫,並且不幸地,在聖盃戰爭中達到了頂峰。
這一切都是因為遇到了吳琛。神父鬆開了緊握著十字架的手,在黑暗中站直了身體。從第一眼他就知道,那個男人簡直就是惡意的結合體,在黑夜中肆意地燃燒著。而他自己,從聞到了這罪惡的甜香開始,就已然變為了一隻貪婪的飛蛾。
黑夜掩蓋了一切秘密。不久之後,一位英靈顯露出身形。吉爾伽美什抱臂立在窗簷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神父在月光之下逐漸遠去背影,血紅的眸子中盛滿了愉悅之情。
“……有趣,時臣真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呢。”
“這是……saber的戰書……”俊美的槍兵驚訝地看著被送到自己手中的東西,忽然扭過頭去。
吳琛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道,“怎麼,你要去嗎?”
“我……”騎士忽然亮起來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肯尼斯和我都同意了哦,”吳琛笑著說,“畢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