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不等吉爾伽美什回答,saber的劍鋒已到。玄霄冷哼一聲,揮動衣袍。九把長劍憑空而現,一把擋開exca1ibur的攻擊,而剩餘的八把長劍則化作八道白光,穿透saber的身體,狂暴的力量甚至將她直接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這正是玄霄困於東海自創出的絕技,劍嘯九天。
玄霄舉劍,再一次道,“吉爾伽美什,下來一戰。”
“雜種……誰允許你直呼本王的名字了?”金髮的青年語氣緩慢地道,臉色陰沉。他當然也感受到了玄霄的戰意,“只不過是一條惡犬而已!”金色的身影從樹頂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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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宇舞彌竭盡全力地奔跑著,自從衛宮切嗣將她從戰場帶出之後,她就再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幾乎要榨乾軀體中的每一絲精力。這樣是不行的……她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再這樣下去,也不過是無用的掙扎,因為,光靠人類的力量,遇上了英靈的話,會是怎樣的下場可想而知。
“夫人……”漆黑平靜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亮,有她拖延時間,夫人應該已經逃脫了吧。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摸出懷中的匕首,黑髮的女人停了下來,即使明知道結果,這個女人依舊非同一般的冷靜。稀薄的月光下,她迎向悄無聲息靠近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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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n被消滅了一個。”言峰綺禮推開門,對著背對著他的吳琛道。在他的身後,一位女性的assassin收緊了手臂,在她的懷中,赫然抱著已經暈過去的愛麗斯菲爾。
“以人類的力量殺死英靈嗎?即使只是一個分、身,那也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按理來說,只有英靈才能夠傷害英靈。吳琛有些驚訝地挑起眉,“久宇舞彌,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他頓了頓,流露出難辨真假的惋惜神色來,“但是,如果就這樣什麼也不知道地死去的話,反而會比較幸福吧。”與assassin同歸於盡,那麼就表明她有機會看清攻擊自己的英靈到底是哪一位……與遠坂時臣結盟的她自然清楚assassin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她耗費自己所有的靈魂與生命,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個分、身的消散罷了。她所愛重的人,她拼盡所有也想要保護的人,終究難以倖免。這樣子死去的她,心中想必是充滿了絕望與怨憤的吧。
吳琛抬起頭,看向言峰綺禮隱藏在黑暗中的臉。“原來如此……很高興吧,綺禮。”他以一種滿懷理解的、輕柔的語氣道。
黑暗中的青年微微一震,然後,他拉開嘴角,慢慢地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往日裡嚴謹刻板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中迴盪著,滿懷惡意,也滿懷愉悅——
“是啊……正是如此。”
65fate/zero
白髮紅眼的女性端坐在房間裡。她的容貌精緻美麗;身姿也極盡優雅,除去那不似常人的髮色;又有誰能夠想到這樣的一位女士只不過是人類的造物;僅僅作為一隻容器而存在的呢?在此之前,吳琛也從未見過。所以;他不由得坐下來;仔細地凝視了她一會兒。
名為愛麗斯菲爾的女性在對上他眼睛的一剎那,神情忽然改變了。雖然只有一瞬間,卻也確確實實地打破了她身上無形的平靜。因為那實在太相似了。人造人這麼想著,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悲傷。衛宮切嗣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眼中的神色與這個人一模一樣。那是看物品的眼神,而不是在看一個女人。只是之後,衛宮切嗣的眼神漸漸地改變了……愛麗斯菲爾並不缺少智慧,既然她能夠坐在這裡,那麼就意味著,那個男人多半已經不在了。還有saber,她從未想過,作為聖盃之器,第一個接收的英靈會是她。但是她端坐著,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難堪與慌亂,艾因茲貝倫的教導已然刻入了她的骨血,不論處於何種境地都不會喪失尊嚴。但是顯然,吳琛並不在意這一點——
“還有多久,維持這種形態的時間?”
“……至少要吸收三名英靈之後,才……”
“唔,這麼說,還有兩個……”吳琛看著她,語氣中並無惡意,他的眼神平靜甚至微微帶著好奇,但這種堪稱友善的態度卻讓愛麗斯菲爾心中發冷。眼前的男人是異常的,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對聖盃的渴求……這種人,到底是怎樣被聖盃選中的……
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打斷了愛麗斯菲爾的思考。令她驚異的是,那個被她注視著的、並且認定為“異常”的男人,忽然露出了與常人無異的神情。那張平靜的、稍顯冰冷的臉忽然因這腳步聲變得柔和了起來——吳琛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