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凌空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袖口,大眼睛裡閃著疑惑。
凌霄這才斂迴心神,慢慢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吧。”說著讓段九把孩子帶上了車,自己也跟著坐到了後面。“去東娛吧,順道接了他一起去吃晚飯。”
“哥哥,不去天安門嗎?”小孩兒到現在還記掛著升旗的‘解放軍叔叔’。
“不去了,”凌霄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跟他解釋,“我們明天參加完小dd的滿月酒就回去,下次哥哥再帶你過來玩好不好?”
“啊……這就回去啊……”小傢伙眼中流出明顯失落的情緒,但卻沒有再繼續鬧凌霄,反倒極乖的攬住她的胳膊,跟她一點點兒說今天在楊家發生的事。
車子開到東娛底下,這邊才是它的主樓,在邯臺的那個也不過是東娛的分公司,自然要雄偉很多,抬頭望去,高聳入雲。
也沒給段興言打電話凌霄便拉著孩子進了電梯,一路到頂,恰巧碰到Tony從辦公室裡出來,一見到凌霄頓時愣住了,臉上閃現出極為不自然的神色來。
“他在不在?”往整層掃了一眼,凌霄發現整個秘書辦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似乎還帶著一點兒憐憫。
心裡頓時稍有了些不妙的感覺,凌霄眉梢皺了下也不待他回答便徑自推開了段興言辦公室的門,Tony阻攔不及,竟叫她閃開撞了進去,於是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好一幅香豔的畫面
五米見方大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被掃到了一邊,一對男女此時正吻的昏天暗地,Jolly半仰在桌上被男人狠狠壓在上面,裙子推得老高,一雙黑絲被褪到膝蓋,男人的手在她大腿上攀著,另一隻正在解自己的腰帶。
半掛在脖子上的領帶上面還是今天早上自己給他挑的領帶夾,紫水晶熠熠的色澤彷彿帶著諷刺。凌霄撇了撇嘴,順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自己靠在了門上,也不說話,既不上去質問也沒有一跑了之,就那麼輕輕看著這一對兒男女,眼神複雜。
辦公室裡的人全部被Tony打著眼色清理出去,一個個走得時候靜悄悄的,但看向凌霄的眼神皆是充滿了同情與八卦的色彩閃爍。屋裡除了他們三個,便只剩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兒與神色尷尬的段九。
Jolly輕輕推了下壓在自己身上的段興言,後者似乎這才感覺到身後灼灼的視線,連忙轉頭,再見到凌霄的剎那,也愣住了。
驚愕恰到好處,多少年的老戲骨,若不是太過了解他,凌霄幾乎都要被他這演技給騙了過去。
“凌霄……我……”
“段九,抱孩子出去。”
等凌空被扛了出去,她這才用指頭梳了下垂到臉上的頭髮,三兩步走過去繞著面色尷尬不定的兩人轉了圈,最後停在段興言身後,什麼也不說便伸出了手
右手從他身後繞過去,攀著他的褲縫向下,最後直接停在了他下面的那件東西上,Jolly頓時被她這動作嚇得瞪直了眼睛。
“凌霄你,你別誤會……他,我們……你別亂來啊……”竟是嚇得語調都變了。
“我當然不會誤會。”凌霄笑眯眯地在上面又揉了揉,手心裡的小段便頓時有了要抬頭的跡象,語氣莫名諷刺,“你看,剛才都沒站起來你脫的什麼褲子啊?我說你們倆一個天王一個影后,早就不是三流的小演員了,還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
說罷一把放開手,直接冷下來臉。
Jolly的臉一下子便紅的厲害,段興言撫上額頭,也不知懊惱還是怎的,竟是一句話不說便自己拐進了洗手間。
凌霄嘆了口氣替Jolly慢慢整理好衣服,但臉上始終不大好看。
“凌霄,對不起啊……”
“沒事,如果他不開口你們怎麼可能會這樣,”一邊把領子上的荷葉花邊替她捋平,頗有些無奈,“倒是我們麻煩你了。”
jolly臉色一下子便的極僵。
親自送走了Jolly,凌霄出乎意料的沒有回來,是真的生氣了,很明顯,段興言有些很重要的事在瞞著自己,而且就目前,他希望自己和他鬧翻以至,分手。
甚至不願再聽他的解釋,下樓之後直接一把從段九手裡奪了孩子,然後在東娛員工詭異而興奮的視線裡漠然走了出去,也不等其他保鏢,直接開車離開。
凌空坐在她旁邊一直在看著凌霄的臉色,等她又因堵車在路中央停下來一拳鑿到了方向盤上的時候,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口,“哥哥,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