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這才稍稍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遍,“這可不像你啊,是誰號稱穿著高跟鞋能比男人跑的都快的?”
“甭提了。”殷茹支著腰上前扶住他的肩,又狠勁兒揉了兩下子,語氣裡毫不在意,“碰一禽獸……”
易川皺了皺眉,“419?別跟我說你剛起床。”
“喂,我說你那是什麼表情?”殷茹雙手掐住易川的臉狠勁兒往外拽,試圖讓他笑一下,“你也早就成人了好不好,我純情的小、弟、弟……”
易川無奈,一把打掉她的爪子,“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三個字吐得那麼**?”
殷茹立即做小鳥依人狀掛在他身上,“可是奴家喜歡~”這幾個字兒說的那是千迴百轉,嗲的人渾身蘇蘇麻麻,就像是數雙手同時撫過全身的敏感帶,若是定力不好的,這一聲下去說不定那處都能站起來。
作為聽了將近二十多年的某人,易川抽回了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便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略微側了下頭,發現殷茹果然沒有跟上來,只得轉身回去等她,誰知視線剛剛回轉,便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自家堂姐周圍,一個個板著臉,若是再戴上副墨鏡,標準的黑社會保鏢打扮。
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剛剛停穩便有人從駕駛座跑下來要去開門,還沒等那人觸到車子,坐在後面的男人已經自己下了車。
猿臂蜂腰雙腿修長,身材很高大,氣勢極為壓迫。
便是易川從這麼遠都已經能感覺到男人身上迫人的氣度。殷茹在看到男人的瞬間,臉上稍稍裂了些情緒,而後稍遜即逝,再次恢復了方才的鎮定。
易川更是三兩步趕回來,還沒靠近便被男人的保鏢擋在了原地,忙站定衝男人點了點頭,“楊先生您好,不知道我堂姐是哪裡冒犯您了?”
對方只輕輕掃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去,視如空氣,而雙目死死盯著殷茹,眼神複雜。“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什麼解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來玩你情我願……難不成你這是第一次,還要奴家負責不成?”女人似是毫不在意他身上所發出的壓迫感,湊近他幾近要再次貼到男人身上,眼神迷離而玩味,“要不就是嫌錢少?”
說著反手一把推開男人,慢慢剝了下自己的指甲,語氣慵懶,像是剛剛起床饜足的貓兒,“那要不這樣,你自己開個價,奴家還要趕飛機。”
男人不為所動,卻也沒有移開眼,伸手從自己西裝口袋裡掏了張支票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任是誰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咬牙切齒,“怎麼不夠,女人,我只是想說,這些錢至少夠兩次的,記住我還欠你一次,我們後會有期……”
一邊說著靠近她,手在她腰部靠下輕輕拍了拍,半眯起眼來。
“那麼,旅途愉快,殷、茹。”
說完便不再看兩人一眼,就像他來時一樣,一個招呼都不打便帶人離開。
捲起一地塵埃。
易川頭疼的看著那幾輛離開的車子,幾乎是鬱悶的想要去揉太陽穴,一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堂姐,“我說,你昨晚的物件不會是他吧?”
“怎麼樣,正點吧?”
“拜託女人,你抽空翻兩期經濟週刊好嗎,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殷茹腦子裡過了一遍也沒半點兒印象,便眨著一雙眼睛去看他,“誰啊?”
“楊康——”易川翻了個白眼,拉起她就往前走。
“什麼楊康郭靖的,我還穆念慈呢……誒我說,不會是個麻煩吧?早知道奴家就不矯情給他服務費了……”
對著這樣強悍的女人,易川從未覺得有哪天像現在這般鬱悶過。
門鈴響的時候凌霄正在做晚飯,看了看時間,約莫著是凌空放學了,便擦了把手去給他開門。
“哥哥?”凌空立馬睜大了眼睛,剛剛還沒多少精神的眼睛裡一下子折射出光彩來,“我還以為你又不在家。”
舵主噌得從凌霄身後躥出來,一下子就撲到了凌空身上,叫的極為歡暢。
“乖,是我不對沒去接你,我們改天再去遊樂場好不好~”說著捏了捏他的半邊臉蛋兒,“快進來,還有段九……”一邊輕輕看了段九一眼,“你們家少爺回來了。”
“我知道,上午的時候已經見過了,那小姐我先走了。”說著便不再打擾他們,轉身進了電梯。
“姐姐好”段九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