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就這麼放過他了?”唐一全咬牙切齒看著一地的菜,聽語氣那是絕對的不甘。
“那你想怎麼樣?”凌霄指了指座位讓他坐下,給他一點兒點兒掰扯,“姓季的是在上面得罪了人才被弄到這邊的,據說還有被重用,但是和李家還真沒什麼關係,而且我們整他總得找個由頭吧?你也看到了,他連工資和每天的飯錢都是公開了的,現在網上輿論全部在他這邊,你想怎麼扳倒他?”
唐一全怔了怔,沒有再說話。
“那要是從他家裡人下手呢?”
凌霄再次搖頭,“他家人沒一個在江北的,接觸了這麼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人的脾性,要我說老老實實待一年等他離開算了,現在往槍口上撞,不值。”
“哈,你怎麼跟我們家老頭子說的一個樣。”劉暢點了根菸冷笑出聲,面上也變得陰陰翳翳,“老子找人做了他”
幾人看白痴一般掃了他一眼,各自皆像是被抽了魂兒一般,全部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沒人吱聲。
經理很快便領著人進來把桌子撤了,幾人卻再也沒了食慾,等到劉暢開始提議要打幾圈麻將的時候,凌霄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看著點兒時間,別忘了今晚的捐贈會,段興言今兒說要過去,我得換件衣服去。”
經她這一提醒幾人這才想起來,一下子便也沒了玩的興致,三三兩兩跟著站了起來。
劉暢被她這麼一打斷頓時覺出了無趣,張口便是毫無顧忌的玩笑,“我說,你們家老段床上功夫不錯吧,我們那圈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他的身子流過口水……”
凌霄的目光一下子沒了溫度,嗖的扭過頭去對著他眯起了眼睛,“別怪我沒警告你,下回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個homo意/yin他,我不介意送你十個男人……”
“得得得,我他**噴糞了行不……”一見凌霄真的生了氣,劉暢擺擺手跟她示弱,卻是真的不敢再說下去,畢竟那天東娛門口凌霄的彪悍這些人都是見過的,平日裡她滑不溜秋跟個泥鰍似的哪見她這樣過,看來段興言果真是她的底線。
幾人各有所想地相互看看,默不作聲的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再也沒了呆下去的必要,該警告的該提醒的也都說了,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以前沒人敢惹他們可不代表季明傅不敢,若是真的不知好歹再惹出什麼事來,那就是自己活該。
說完便拿了包出了包間,一路大大方方進了東娛,間或有記者跟在後面拍兩張照片,卻也沒一個敢上來再觸她的眉頭——今兒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凌霄心情並不好。
晚上說是捐贈會也不過是以東娛一姐朱濂的名義成立的基金,今天正式啟動,主要是針對孤兒院以及養老院的救助,凌霄隨手一翻便看見了她上一輩子待過的那個孤兒院的名字,這才決定出席。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雖然現在還沒有太過足夠的實力,卻也是該做些貢獻的時候了。
為了少些像自己這樣的孩子。
向清決簡單給兩人打理過後便拿了自己的化妝包扭了出去,哪怕到了門口也不忘回瞪凌霄一眼,以表示自己對她的不滿,後者挑著眉梢對他作了個勝利的手勢,一把抱住段興言的胳膊,氣死人不償命。
“你跟他叫什麼真啊,走吧……”段興言見她一副孩子氣,不禁笑了笑。
“什麼叫較真,我是今兒才知道原來你不但在女性圈子裡有巨大的殺傷力,連同性都有不少對你有興趣。”她撅了撅嘴,讓自己的醋味毫不保留的擴大了數倍。
“還說我,當初藍一麥是在校門口攔著誰要當她男朋友的?”
凌霄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扯平,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一點兒小情趣過後,兩人相攜出了東娛,車子從地下駛出很快便到了慈善會大廳外,和明星走紅地毯沒什麼區別,人們總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把明瞭的東西包上一層金光閃閃的外衣。
段興言先下的車,然後走到凌霄這邊替她開了車門,鋪天蓋地的閃光燈把夜空照得有如白晝,凌霄笑了笑做足了面上功夫這才搭了他的手下來,卻聽到一陣嘈雜。
面上幾乎是不變地向著聲音的源頭看去,竟是另外一輛車和他們同時到達,而下來的……許志臨正了正領帶,扶下了他的新婚妻子。
兩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那條只容得下一對走過的紅地毯,同時勾起了嘴角。
有什麼東西,在兩人之間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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