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一時間沒琢磨過來這個‘以後’指的是什麼,但對向清決的印象卻是著實的不好,“哎,他是不是對你特……有意思?”一邊說著,拇指和食指還不斷摩挲,眼睛眯著跟要打聽八卦似的。
段興言並未放過她一絲情緒,但聽到這麼問也不禁莞爾,伸手便捏了捏凌霄鼻尖,“怎麼,吃醋了?”
凌霄無聲無息的看了他兩眼,很快便移了眼,鼻中跟著重重嗤了一聲,段興言再次低笑出來。
向清決很快便又上來,倒不是多討厭凌霄,只是這孩子畢竟是段興言首次帶上來的,他身邊跟著熟悉他性子的說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而自己對段興言的心思圈子裡盡人皆知,只是那廝的手段,自己還未得逞便早早被殘酷的扼殺在搖籃裡,是極為殘酷……向清決絕不會不識好歹的去惹他第二次,於是凌霄便成了自己消遣的替代品。
看著凌霄時不時炸兩下毛,然後段大boss無可奈何的去哄,怎能心情不爽?
向清決吹著口哨打著碎步轉圈,鏘鏘恰巧在門前停了步子,拍子打的極富節奏,身後跟著兩個助理,分別拿了衣服和自己的化妝包,規規矩矩跟在後面。
“開始吧,抓緊時間。”段興言把凌霄從腿上放下來,把凌霄全權交給了向清決的助理,自己坐回沙發看著她再也不發一言。
幸而畫的是男妝,除了鼻樑和臉型稍作休整,要上妝的部分並不是很多,一拿起刷子向清決剛才的不著調就收起了十分,兩人極為罕見的沒有拌嘴。
上妝很快,凌霄睜開眼,鏡子裡的人和自己並沒有太大區別,卻也好像有了些不一樣,彷彿面部線條更為凌厲了一些,眼窩處被畫出了些深度,立體感更強。頭髮被定了型,甚至劉海處理後直接被定型豎起後靠,露出光潔的額頭。而這些總體加起來的效果便是,凌霄覺得自己更像男人了。
向清決給她挑了套略顯中性的衣服,襯衣,領帶,唯獨外套被換做了中衣馬甲,設計很獨特又很大氣,卻並未讓人覺得著那樣的場合穿成這樣會顯得隨意,凌霄在鏡子裡轉了圈,皮鞋踩在磚面上啪嗒作響,一個漂亮的轉身,正對上段興言的眼睛。
“如何?”
段興言上前替她把細節處整好,不無否認,凌霄剛才的笑意晃到了他的眼。
“很合身,宜男宜女。”
向清決工作完成又開始毒蛇,“是啊,連胸都不用裹……”
“我又不是草船”凌霄一眼甩過去,堅決不理會他的挑釁。
這話一出果然向清決跟著就問了下去,“什麼意思?”
“你的‘賤’不用亂往我這兒發……”
向清決話沒問完便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倆助理跟著就笑了出來。
段興言等凌霄出夠了氣這才笑著帶她下去,倆人走的是專用電梯,出了電梯口便是專用的通道,偌大的通道里幾乎看不到一個閒人,段興言在東舟的權利可謂出奇的大。
兩人進了地下停車場,凌霄圍著眼前這款絕不低調的加長車有些不明所以,“我記得你所有的車都是賓利的,今兒怎麼換了?”
“這不是給你充門面嗎……”段興言笑著替她把車門開啟,一隻手墊在車頂,笑容極為紳士。“請吧……”
凌霄忽然就有些緊張起來。
“你真的不跟我一塊兒去?”
“傻丫頭,我今晚有個通告。”段興言一隻手攥上她的,發動車子。
有些事,就是需要自己去面對,別人誰都無法替代,比如,成長。
凌霄不再說話,那隻手始終覆在自己手背上,帶著他一如既往偏低的體溫,無聲無息的力量。
車子剛剛開出,一道閃光便咔噠響起,一人從後面衝出來對著車子猛拍。段興言眼角閃過略微不快。
那記者跟著車子跑了一段這才停下,一張張翻看著自己的照片,笑得滿臉褶皺,只是笑容還來不及綻開便已經發現自己被幾個大漢擋了去路,顯然是段興言在暗處的保鏢,汗跟著就滑了下來。
相機被徹底毀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上高速,這會兒已經有六點,太陽依舊很毒,明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車子裡的冷氣開得有些大,卻依舊壓不下她越來越煩躁的心。
車子慢慢駛上盤山公路,前前後後隱隱可以看見不少頂尖的私家車,皆是奔著一個方向,由此也可看出此次生日宴的規模。
凌霄,沒事,再怎麼的大人物也不過是一個鼻子兩隻眼,只不過數量多了一些罷了,沒事,別這麼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