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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早餐走上走下也麻煩,反正大人不在家,賀明涔看起來也並不排斥跟她一起吃早餐,喻幼知想了想,乖順地在餐桌上坐下。
她正小口喝著粥,賀明涔啟唇:“喻幼知。”
喻幼知嚥下粥,不自在地應了一聲:“什麼事?”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三月二十
賀明涔挑眉:“剛好比我晚兩個月?”
他默了會兒,突然勾唇說:“我這次生日過得太簡陋了,不算數。我晚兩個月跟你再過一次生日,到時候你記得準備好禮物。”
喻幼知微愣:“啊?”
小少爺睨她:“不願意?”
喻幼知沉默不語,如果賀明涔沒耍她,那這是她來到賀家以後的第一個、有人為她慶祝的生日。
即使這個人是賀明涔,她也不想拒絕過生日的機會。
哪怕他有條件,而條件是她還得再幫他過一次生日。
喻幼知搖了搖頭:“沒有。”
賀明涔低頭繼續吃麵,眼底滑過笑意,端著態度說:“我兜裡錢比你多,能買個比六寸大很多的蛋糕。”
喻幼知看他那副財大氣粗的口氣,故意問:“那你會買一個有很多層的超大蛋糕嗎?”
他揚眉,不動聲色盯著她的嘴唇。
“只要你這張嘴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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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喻幼知就是再遲鈍也想明白了。
回憶裡的賀明涔很少放下過他的少爺架子,就連說謝謝都是端著的,不肯放低姿態。
自重逢之後,喻幼知常常會想起過去的事。
一旦陷進,就很難再出來。
可是再難出來也得逼自己出來,畢竟回憶都封存在記憶中,虛妄抓不住,也改變不了,唯有現在的日子是最真實的。
無論現在的賀明涔究竟想幹什麼,她的日子也依舊要繼續過下去。
二科最近又接了樁新案子,他們的工作重心也自然從周雲良的案子中偏移了出來。
周雲良的案子已經沒了什麼反轉的可能,案子最後的取證階段是丁哥在跟,喻幼知原本想繼而往他兒子周斐身上查,但偏又不巧,她被師父老沈吩咐了其他任務。
工作自然不能落下,而且她也不想讓人看出來她在分心查別的案子。
周斐最近很少去看馬靜靜,就算去的那麼寥寥幾次,也是擔心馬靜靜在醫院裡悶死,為了確保她還活著沒有自戕念頭才去看的。
如果說周雲良是富一代,自己白手起家,所以對階級這玩意兒不怎麼在意,那周斐就是妥妥的富二代,階級觀念很重,自視甚高,所以相當地看不起馬靜靜。
馬靜靜就算有意要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訊息來,也得看周斐願不願意搭理她。
綜上而言,“臥底”的工作路漫漫,雖說馬靜靜對所謂的臥底遊戲興致很高,還向喻幼知保證一定會給她帶來好訊息,但喻幼知其實對她並不報什麼希望。
暑假就這麼在不知不覺間結束,上班族對暑假結束的既視感就是,在上班途中,發現穿校服的學生們又多了起來,或是在外聚餐的時候,成群結隊的年輕學生們少了很多,就能知道這幫學生大機率是回校了。
伴隨著九月到來,各大學校紛紛開學,首先迎來的就是全體法律人都比較關注的法考。
“我女兒一出考場就給我發了條微信,說爸爸我完了,”老沈在吃飯的時候對其他人抱怨,“我一看就知道她這次肯定考了個狗屎。”
他幽幽看了眼兩個女孩兒:“她但凡能有你們的一半優秀,我睡覺都能笑醒。”
老沈是典型的望女成龍式父親,就算平時再怎麼說自己的女兒不行,其實心裡最驕傲的還是女兒,喻幼知和苗妙兩個女孩兒對視一眼,還是決定不說話。
丁哥安慰:“沒事兒,今年不過還有明年嘛,又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次過。”
“問題是我原本打算最近把她安排進我們院實習,隨便給她塞進哪個實習崗都行,主要是積累經驗,”老沈語氣絕望,“她考成這個樣子,我哪還好意思再提這個事。”
丁哥立刻說:“別隨便塞啊,就直接安排在我們這兒啊。最近我真都忙瘋了,苗苗和小喻都在忙新案子,周雲良的案子收尾就我一個人忙活,這些日子我警局都不知道跑多少趟了,我感覺我至少得瘦了有個五斤。”
老沈立刻搖頭:“別別別,我女兒只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