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喻幼知也不想解釋。
費了半天口舌,喻幼知還是不要,fiona漸漸煩了,頓時覺得自己好心餵了狗。
“裝什麼裝,就是個在別人家吃剩飯的,不識好歹。”
那個時候喻幼知還不知道居然會有人因為做好事沒得逞而惱羞成怒。
如果說在學校沒朋友只是讓日子孤單了點,但得罪了人,日子就變得不太好過了起來。
後來集體的課外活動改了地點沒有人通知喻幼知,卻只有喻幼知去了舊地點,等了足足一個上午,直到老師給她打電話,她才知道地點換了。
負責通知喻幼知的fiona說自己忘記了。
她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沒有人怪她。
反而想誰讓喻幼知沒朋友呢。
但凡有個朋友告訴她改了地點,也不會被集體落下。
有幾個女生可憐喻幼知被忘記了,到下午回學校放學,她們問喻幼知要手機號,以防下次集體活動的時候沒有人通知她。
“好歹你也住在賀明涔家裡,他都沒告訴你嗎?”
fiona插話:“這說明賀明涔不光在學校不搭理他,回了家也不搭理她唄。”
“不會吧,你都在賀明涔家住了一年了吧,還沒和他搞好關係啊?”
“那看來除了席嘉,真沒人能追到他了。”
“她要是知道近水樓臺四個字怎麼寫,至於連前五十的學校都申請不上嗎?只能說老鼠就算鑽進了龍鳳窩也沒用,還是隻會打洞。”
其他人勸阻:“別說的這麼難聽。”
fiona卻反問:“難道不是實話?你們心裡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她本來就跟我們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只是我說出來了而已。”
幾個女生張了張嘴,反駁的話卻沒說出口。
喻幼知一直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拼命打轉,固執地不落下來。
不要哭,不要哭。
為這些事哭不值得。
其中一個女生髮現了她的不對勁,驚呼了聲“我靠喻幼知哭了”,之後突然地,一個暗橙色的圓東西朝她們飛過來,精準地砸在了她們旁邊的地板上,又歡快地蹦了幾下。
女生們都被這東西嚇個半死,定睛一看是顆籃球。
“誰啊!”
在看到那個把籃球扔過來的人之後,她們又愣了。
賀明涔抱胸靠在門邊,合身的校服顯得他長身玉立,那張臉格外的清俊好看,女生們誰也說不出話來。
話是在道歉,可語氣散漫,並不怎麼真誠。
“對不起啊。”
畢竟是一群臉皮薄的女生,被話題中心的男主角給聽了個正著,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自然,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互相拉扯著,邁著羞愧的步子迅速逃離這裡。
沒人管喻幼知,她還站在那裡。
在賀家一年,她和賀明涔的對話寥寥無幾,他把她當陌生人,而他也自覺和他保持距離,從不主動出現在他面前。
什麼近水樓臺,她沒想過,也不敢想。
可今天他幫了她,理應她該對他說一聲謝謝。
賀明涔走進教室,撿起地上的籃球,全程沒有看她一眼。
“……謝謝。”
是一個怯怯的聲音,很文靜,和主人的外表一樣。
“真想謝我的話就記住一句話。”
喻幼知抬起頭,撞進一雙冷淡的眼眸。
那眼眸裡映著神色不安的她,而眼眸的主人卻不夾雜任何情緒,彷彿在看空氣。
“我家不是孤兒院。”
“……”
喻幼知愣住,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拳。
指甲幾乎掐進了手心裡,剛剛因為被賀明涔出手幫忙而稍微從心底冒出來的那麼一絲欣喜和暖意,又再次被淋頭澆滅。
“明涔!你還沒走啊。”
清脆歡快的聲音響起,賀明涔轉過頭去。
喻幼知也望過去,她認識這個人,這是隔壁班的席嘉,漂亮嬌貴,精緻得就連眼睫毛的弧度都是恰到好處的。
那個叫席嘉的女生只是稍微好奇地看了喻幼知一眼,很快又不在意地收回視線,笑著繼續對賀明涔說。
“今天晚上我朋友請唱歌,讓我多叫幾個人去,你也一起去吧?”
賀明涔被席嘉叫走,教室裡終於只剩下了喻幼知一個人。
他們這些人,表面上禮儀到位,素質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