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
那人又哀求了兩聲,剛才高昂的聲音叫來兩個家人抄起棍棒就追過來。
聽得衚衕裡嘈雜一片,蕭氏嚇了一跳只將琳怡往身後藏。旁邊的丫鬟、婆子也都圍上來服侍林大太太、蕭氏、琳怡上馬車。
蕭氏拉著琳怡才在馬車裡坐下,就聽得幾個家人將棍子敲在地上“怦怦”的聲音,那被追趕的人早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求饒。剛才指揮家人家人追趕的婆子走出來看了一眼立即縮了回去。
林家、陳家的馬車相繼離開,剛才芙蓉閣前上演的風波也漸漸平息下來。
蕭氏剛要跟琳怡感秋人活在世實在不易,戴婆子湊上前隔著簾子輕聲道:“太太,奴婢剛才瞧見了崔守備家的下人。”
蕭氏聽得這話沒放在心上,可是轉念一想,如今是在京城,“這……怎麼可能……”
“奴婢看得真真的,崔守備家的太太和太太常來往,奴婢識得崔家的下人。”
蕭氏還沒摸透這裡的因果關係。
琳怡提醒道:“母親,崔守備一家也進京了嗎?”
“沒有啊。”之前大家在一起還說這件事,“崔守備是武官,武官要有朝廷的文書才能進京的吧?”蕭氏也含糊其辭。
“父親說過,外省官員非傳不得入京,從前咱們福建不是發落過擅自入京的官員嗎?母親忘了,一家老小都被牽連,家裡的小姐還做了官婢呢。”
那小姐生的極好,又會一手的好琴,蕭氏很是喜歡,後來聽說被官府壓走做了官婢,蕭氏唏噓了好幾日。
蕭氏道:“這麼說是……私自入京……”說著臉色變得極難看,“這件事還是等你父親晚上回來再說。”
這種事自然是越早下手越好,否則讓崔家人聽到訊息連夜離京,他們就白忙活了一場。
“母親,”琳怡道,“萬一和父親的政事有關呢?等到晚上不是耽擱了?”
夫君這幾日為政事發愁,若是真的有轉機她求之不得,蕭氏皺起眉頭,“若是我們弄錯了……”
琳怡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頂多算是認錯人而已。”
蕭氏這才同意了,吩咐馬車外的戴婆子,“你讓小廝去趟衙門,將這話告訴老爺。”
戴婆子自然高興,這件事證實了,她就是頭功一件,說不定就能進內院辦差,不必在外面風吹日曬,當下歡歡喜喜去報信了。
馬車裡的琳怡也鬆了口氣。
再想想,凡事不會這樣湊巧,她讓戴婆子候了一早晨都一無所獲,偏偏等她和母親從芙蓉閣出來,崔家的下人就露了面。
這是鄭家的意思還是鄭十九在暗中幫忙。
林大太太今天也出現在芙蓉閣,目睹了這一切。
這裡面是有人精心安排,否則還真的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真相說不定是,林家和鄭家都被人算計了。
現在琳怡能確定的是,這件事對他們全家沒有任何損失。父親能趁機脫身,說不定還會記大功一件,他們沒有選擇,贏面也最大。至於林家和鄭家吃虧還是收益就要看後效了。
蕭氏和琳怡回到陳家,將手裡新購的香膏分給府裡的女眷,然後進屋裡等訊息,蕭氏整整一天都在忐忑中度過,幸虧旁邊有琳怡攔著,否則蕭氏就要打發下人去衙門探聽進展。
陳允遠沒有按時回府,蕭氏晚飯鬱鬱寡歡,還是琳怡提出要重新佈置閨房,蕭氏這才有了些精神。
琳怡從蕭氏房裡選了幾個丫鬟、婆子過去幫忙。
琳怡帶著一大串下人走了,盼星星盼月亮的蕭氏終於將陳允遠盼了回來。
陳允遠一進門,便遮掩不住臉上欣喜的表情,一雙眼睛明亮的讓蕭氏暈厥,這次沒等蕭氏問,陳允遠就主動道:“真的是崔守備帶著小妾進了京。”說著也不脫官袍,興奮地往大炕上一坐,“開始崔家還不承認,只說崔守備的小妾進京遊玩,誰不知道崔守備將小老婆寵上了天,會放任她自己來京裡?再說妾室哪有這種自由,讓人捉住必然扭送官裡處置,我不過大聲說要幫崔守備捉逃妾,崔程遠那廝就從地窖裡冒出來找我拼命。哈哈,虧那廝想的出來,唬我說他是奉了密旨進京,我讓他將密旨拿出來他又沒有,我只得公事公辦將他和他的妾室一起送去了刑部。”
陳允遠喝了口茶,咂咂嘴意猶未盡,“這些年,這廝沒少幹壞事,今天終於栽在我手裡。這次就算我被小人陷害,也算拉了一個墊背,”說著一拍大腿,“夠本了。”
蕭氏聽了差異,“老爺和崔守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