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宗看熱鬧。
霍隼仍是不同意。
他被霍隼鬧出了火氣,吼了一句:“為何不能去?!左右他們也沒有證據,他們難不成還要我為沒影的事給清宗賠個不是?還有,你是我天玄府養的狗,主子被誤會,你不幫我解決,只叫我躲了去是什麼道理?”
他不說還想不起來這事,一說到這裡,看霍隼更不順眼,就道:“廢物!如果你處理不了眼下的事,回府我就讓屏奴頂替了你的位置。”
一直老實任罵的霍隼聽到這裡抬起眼,一本正經地問:“捨得嗎?”
“什麼?”
何以致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慢聲道:“少府主如此寵愛屏奴,捨得放屏奴離去嗎?你不是說過屏奴是您的狗,也是您唯一會養的狗嗎?”
他邊說邊壓著身子往何以致這邊靠近,頗為感興趣地問:“少府主如今的意思是……”
“您。”
“想把屏奴給府主。”
“換我當您的狗嗎?”
何以致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這種話,被他弄得大腦空白了片刻,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過後,一旁的侍從立刻低下頭,不敢去看對面的霍隼是什麼表情。
被打後,霍隼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從眼角往下移動,圓潤的指甲輕輕觸碰著紅起的肌膚。一紅一白,豔色勾畫出幾分不純的散漫與危險。
當著何以致的面,他細細地摸著自己臉上的傷,那雙眼睛不再彎起,但嘴角的弧度卻比之前來得開心。
何以致發誓,被他打了還感到開心的人除了屏奴,就只有霍隼了。
雖是不想承認,但何以致怕這樣的霍隼,完全被霍隼這個反應震懾住了,緩了許久才找回了一絲底氣和聲音。
“少說廢話!如今我就要去清宗看看,你若是能辦到天玄府裡還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是辦不到我肯定讓父君趕走你!”
他放了狠話。
霍隼卻完全不怕,只好脾氣地說了一句:“是。”
霍隼道:“既然少府主執意要看這個熱鬧,屬下必然會讓少府主看到這個熱鬧的。”
*
“就一隻眼睛而已。”
北方,斷崖旁。
身著白衣的清宗宗主郅環一臉複雜的望著前方的郅璵,與受了傷的兒子說:“醫仙谷的人也在這裡,我會給你再找一隻不錯的眼睛,你也別想太多,郅蘇畢竟是你唯一的弟弟,他若也能習得你學的功法對清宗而言百利無一害,日後遇到難事也能幫你分擔一些。”
“璵兒,你別認為這是爹偏心郅蘇,而是你的出身和郅蘇不同,擁有的一直都比郅蘇多。郅蘇心思重,本就覺得自己比不得你,如今又壞了眼睛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你作為他的血親,難道不應該在這時挺身而出帶著郅蘇走出困境嗎?”
他就這樣一句一句說個不停,可對面的人只是背對著他坐在巨石上,宛如像是一尊無悲無喜的石像。
等他說煩了,不願意說了,郅璵才道:“我還要忍他多久?我還退讓到什麼地步你才滿意?”
郅璵冷冷地說:“你總說我有的東西比郅蘇多,那你能告訴我,我的處境比郅蘇好在哪裡?是頂著清宗宗主嫡子的威名卻沒能進過正殿,見過師祖?還是遇事要迎上去,好事善名卻得讓出去?亦或者是因為庶弟病弱必須處處退讓,以至於馬上破境都拿不出藍丹給自己的窘境?”
他這一句句刺得郅環臉上火辣辣的。
他的大兒子確實馬上就要破境了,如果這件事放在其他宗門裡,那個宗門肯定會重點培養即將破境的尊者,甚至為了營造新尊者的威名奔相走告,而不會像他一樣忽視對方。
但在他的眼裡,何家根本無法撼動。只要夢若境主不倒,下三界尊者是多是少根本沒有意義,所以他也不看重這件事。
而郅璵在清宗時,他一直覺得小兒子體弱,出身又不好,從小吃了不少苦頭,就一直寵溺著小兒子。後來知道小兒子心思敏感,怕小兒子覺得自己與大哥差距太大,從此抑鬱寡歡沒幾年活頭,就拼命地打壓長子,不許長子動其他心思。
而長子實力不俗,放在下三界中是難尋敵手的存在,因此遇到麻煩危險的事,他都會交給長子去辦。
所以與小兒子一比,長子才是活的十分疲憊的人。
兩者之間的差距,通常是小兒子還在夢鄉,長子就已經馬不停蹄地趕往各個地方,完成他交給的任務。有時候太忙,年節他都不會想起來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