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沒法承認,於是我就盯著那影片畫面看,我想找出點不對勁的地方來,我就是想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或者說看看這影片是不是合成的。
突然我腦子像是被撞擊了一下,我真的找到了對我有利的地方,於是我立刻就激動的對金澤說:“這,這人不是我,他冒充我”
金澤看著我沒說話,意思叫我說說我的發現。
於是我就指著影片畫面對他說:“你看小樹林裡這個人,雖然他一看就像我吧,但因為光線的緣故,還有他並沒有完全露出正臉,其實只能說他跟我很像。”
頓了頓,我繼續說:“這世上想找兩個相像的人說難很難,但說容易其實也蠻容易的。而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之所以說這人不是我,那是因為他身上這衣服,我沒有”
是的,他身上這件衣服我從沒穿過,那是一件青色的唐裝,上面還有很多白色的斑點,看起來很古樸,反正我是不可能穿這麼老土的衣服的。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於是我的心咯噔一跳,然後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後背陰風陣陣。
因為我想起來這並不是唐裝,這是壽衣這個長得跟我很像的傢伙,他身上穿著的是壽衣。
然後我就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而金澤則打破了沉默,他說:“然後呢如果你真確定自己沒來過這裡,那要麼就是如你所說,有人冒充你,否則就是你忘記了,而倘若是你忘記了,你又怎麼能確定自己沒有穿過這件壽衣”
被金澤這麼一說,我竟無言以對,他的邏輯確實是正確的。
然後他就繼續對我說:“所以我要帶你去做一下精神方面的鑑定,精神疾病方面的醫生我已經幫你約好了,你有什麼異議沒”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能有什麼異議,於是我就搖了搖頭。
然後金澤就發動了車子,我們離開了火葬場,一直開,開了大概大半個鐘頭,才到了目的地,我們這裡的精神病院,站在精神病院門口我整個人突然有點牴觸起來,說實話我不想進去,我內心裡很害怕,我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
但我不得不面對這些,於是我就跟著金澤進去了,我們沒去精神病患者區,而是去了診斷室,見了一個叫張文通的專家。
張文通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體型發福,臉上始終掛著和藹的笑容,跟個彌勒佛似得。也不知怎的,當他看我的時候,我心裡突然就很不舒服,我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認識我一樣。
金澤將我給張文通介紹了一下,大概說了下我可能存在的情況,讓張文通對我做一個細緻的精神鑑定。
然後張文通就帶我去了另一個房間,這裡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儀器,應該是要藉助這些儀器來鑑定,而這也讓結果更有說服力。
可等我兩坐定後,張文通一上來就說了句莫名其妙,卻讓我驚駭莫名的話。
他說:“陳木,還記得我嗎,還想變回從前的樣子嗎”
聽了他的話,我張大了嘴,目瞪口呆,我問他什麼意思,是不是認識我。
而他卻張開嘴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的,像是在嘲諷我一樣。
就在我感覺很不舒服,快受不了的時候,他突然就收斂起了笑容,說:“好了,這是我的開場白,你不要緊張,我們現在正式開始。”
見他這麼說我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在故意挑動我的情緒,讓我更快的進入鑑定的狀態,嚇了我一跳,真以為他跟我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他問了我一些問題,各種問題都有,我都如實回答他了,以前我並不相信這世上有催眠的說法,但在回答他的問題時,有幾個瞬間我確實感覺自己精神很恍惚,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他控制了一般。
等問完了一些問題,他還給我戴了一個類似頭盔的東西,這東西上面有很多線,應該是監控我大腦皮層的活動的。
戴上它後,張文通就讓我閉上眼睛,叫我閉目養神,就當是在睡覺,我照做了,但我並沒有睡著,不過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等做完這項測試,金澤就被張文通喊進來了,我們做了最後一項測試,測謊。
這一次是金澤對我進行的測試,我戴上了測謊帽,手指上還夾著儀器,金澤依舊問了一些熟悉的問題,譬如我去沒去過殯儀館之類的。而我自然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我說沒有。
然後測試就結束了,我像一個等待考試成績的孩子一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