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古怪,”
古玉音識海中一個殘缺的鳳釵在遊走,隱隱傳出聲音道,“沒有必要不要去招惹他。”
“好。”
古玉音雖然性子嬌蠻,她但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說話的存在的身份,還是乖乖地聽話。
這個時候,只聽得空中一派笙簧仙樂齊奏,青氣層層鋪下,結為彩花,含香吐蕊,光華流轉。
有童子打起曲柄傘,玉女手捧冷香爐,仙禽護衛,靈獸顯形。
王真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寶座上,天門上罡雲升起半畝大小,幽幽的黑水自虛空中傳來,不聽水音,有一種陰森之感。
看了眼地上的兩名弟子,王真人眉頭皺了皺,然後又舒展開,用平靜的語氣道,“能夠主動報名去參加血色試煉,你們兩個就比其他人強。”
“弟子不敢,”
景幼南和古玉音作恐慌狀,連忙行禮。
“走吧,”
王真人不再說話,大袖一展,把兩人裹到雲車上,然後吩咐童子,道,“起行。”
當,
在清脆的編鐘聲裡,雲車破開雲氣,上了中天,向東南方向而去。
景幼南老老實實地坐在雲車上,一動不動。
他雖然對自己的慈光神符很有信心,但大千世界中不知道有多少的神通道術,法器法寶,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會被群毆到連渣都不剩。
因此,景幼南是眼觀鼻,鼻觀心,簡直成了泥胎塑像。
古玉音則相對活潑,她大眼睛滴溜溜轉動,四下打量。
只見雲車行於天上,碧空如洗,不時有修士或乘仙禽,或駕飛舟,或坐雲輦,時而遇到相熟之人,打個招呼,大多數都是沉默不語。
越往東南走,遇到的修士越多,甚至還有不少的真人大袖飄飄,天門上的罡雲半畝大小,光華沖霄,映照半邊天。
“五年一次的血色試煉,真是熱鬧,”
古玉音心裡讚歎,每五年一次的血色試煉就是萬魔獄的盛會。
“現在是熱鬧,等出來後就冷冷清清了。”
古玉音識海中的鳳釵停住不動,向上豎起,竟然給人一種端坐的形態,非常怪異。
“是啊,”
古玉音介面道,“每次的血色試煉,十不存一,真是可怕。”
“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自己小心謹慎,不會有事。”
鳳釵的聲音不大,但從容自信,很有氣勢。
“我知道,”
古玉音聲音很小,道,“每次都會有不少的金丹修士進去碰運氣,我當然要躲得遠遠的,悶聲發大財。”
就在一人一釵的交流中,雲車很快轉過亂星海,又行了七百里,在一處斷崖上停了下來。
“該跟你們說的都已經說了,下去等著吧,”
到了目的地,王真人大袖一抖,一股龐然大力發出,把兩人推下雲車,穩穩地送到地上。
嘩啦,
做完這個後,玉真人收起雲車,腳下生蓮花,一步步走上立在半空中上的大如山嶽般的浮空雲臺。
景幼南簡單整理了下衣冠,抬起頭,就見雲臺上罡雲連成一片,金燈千盞,星落如雨,無窮無盡的光華斂成金線垂下來,叮噹作響。
“還有元嬰三重的大修士親自坐鎮,真是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