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見得,夕光上玉階,浮景躍寶池,縹緲仙鶴舞,月來影徘徊。
景幼南頭戴正陽道冠,身披萬雷仙衣,天門上升起半畝大小的雷雲,層層疊疊的細紋之上,易明道人閉目不動,水火靈機沖刷而下。
轟隆,
彌羅三聖功自發運轉,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覺突兀地出現在景幼南的靈臺中,元靈性光光芒大盛,熠熠生輝。
好一會,景幼南睜開眼,若有所思。
身外化身一成,自己的本源幾乎是膨脹壯大,結嬰成就真人的把握多了三分。
除此之外,要是本體有個意外的話,完全可以藉助身外化身重生,等於多了一個底牌。
不管怎麼說,三聖功玄妙異常,得天獨厚。
這個時候,腰間的通訊令牌發出叮噹一聲響,把景幼南從沉思中驚醒。
他掃了下令牌上的資訊,沉吟少許,站起身來,道,“我去正清院一趟。”
“道友請便。”
易明道友飄然落地,手一伸,抱起兩個猶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胖娃娃,向丹房走去。
景幼南簡單整理了下衣冠,架起遁光,離開小極天。
不多時,景幼南就到了正清院,在正中央寶座上穩穩坐下,顯出雲光,清亮如水。
朱顏把早準備好的玉簡遞上去,道,“副掌院,這是最近院裡弟子們的成果。”
“嗯,”
景幼南接過來一看,隨即面上露出笑容,道,“咱們正清院效率很高啊。”
朱顏嘆口氣道,“不是效率高,實在是太多了,一抓一個準。”
頓了頓,朱顏繼續道,“宗內不少的世家弟子囂張跋扈,根本不把門規放在眼裡,要是再部整治,以後就會出大亂子。”
“現在咱們正清院不正是在正本清源嘛,”
景幼南啪的一聲合上玉簡,吩咐道,“先帶雲元讓等人上來,今天審一審。”
“好,”
朱顏答應一聲,下去安排。
半刻鐘後,三仙島犯事的眾弟子齊齊被帶上來,這個時候,他們可沒有了攻擊執法弟子的囂張,各個耷拉著耳朵,神情恍惚。
在場的沒人是傻子,這麼多天了,家族中人也沒有把自己從正清院眾撈出去,很明顯是撞正大板,要吃苦頭。
有人抬起頭,不過一接觸到高座上威嚴的目光,馬上低下,紛紛在心裡大罵帶頭的雲元讓,要不是這個可惡的傢伙,怎麼會到了現在這步田地。
景幼南居高臨下,聲音如鐵,道,“你們欺壓同門,襲擊正清院弟子,證據確鑿,嚴重違反門規,罪大惡極。”
“副掌院,我們一時糊塗啊。”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糊塗。”
“副掌院,法外科恩啊。”
“都是雲元讓的錯,他讓我們做的。”
“就是,就是,都是雲元讓授意我們這麼做。”
聽到上面傳來的冷漠的聲音,在場的三仙島弟子再也忍不住,大部分開始哀求起來。
景幼南不為所動,眉宇間雷光纏繞,聲音越發地威嚴,一字一頓地道,“現革去你們內門弟子身份,貶為普通弟子,前往森羅域戴罪立功。”
“王元讓身為主事者,不僅不誠心悔改,還畏罪潛逃,罪加三等,現逐出太一宗,不得有誤。”
原本憤憤不平的三仙島弟子聽到對王元讓的處罰,登時愣在當場,後背上都起了一層冷汗,嚇得不敢開口。
這個處罰實在是太狠了,居然直接逐出太一宗,相當於把王元讓從天上打到凡間,而且永世難以翻身。出了這樣的醜事,雲家第一個饒不了他!
想到雲元讓原本是雲家冉冉升起的新星,現在卻成了這樣的慘狀,在場的三仙島弟子頓時是噤若寒蟬,上面的人太狠,他們惹不起。
“我是雲家弟子,我還要晉升真傳,你不能夠這樣對我。”
王元讓瘋了般嘶吼,雙目血紅,咬牙道,“景幼南,你沒有權利作出這樣的判罰,我要見掌院,我要見掌院。”
啪,
一把戒尺落下,把王元讓打倒在地。
朱顏冷著臉,寒聲道,“在正清院咆哮副掌院,該打。”
“嘶,”
王元讓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這正清院的戒尺可是鼎鼎大名,號稱鬼見愁,被打一下,三天下不來床。
“來人,把他們都押下去。”
朱顏喊了聲,如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