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在大千世界上名氣都不小,統統是以不足六百歲踏入大修士境界,真的稱得上英姿勃發。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周伯陽讚歎一聲,道,“以前我遊歷之時,與南華派的姜真人,萬佛寺的苦寂和尚都見過,真沒有想到,他們短短時間內就晉升大修士,走到和我們同一個境界了。”
“還是你當前浪吧,”
曹髦把眼睛一瞪,道,“在妖族,我還年輕的很呢。”
“一把年紀了還裝嫩,老不修。”
周伯陽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正面繡有萬里江山,北面則是百美圖,栩栩如生。
“老傢伙,”
曹髦張身而起,道,“幾百年沒動手,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就在這兩人笑鬧之時,突然之間,東方天際盡頭傳來宏達的誦經聲,耀眼的金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充套件,眨眼之間,映照半邊天。
苦寂上人跌坐在七寶蓮座上,面相赤金,形容枯槁,腦後顯出丈許的金輪,無數的人影浮現,同時誦讀經文,讚揚佛的慈悲,佛的寬容,佛的偉大。
一尊尊佛陀,菩薩,羅漢,比丘的虛影同時浮現在苦寂上人的周圍,光明大作,熠熠生輝。
尚未靠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佛性蓮香在虛空自然綻放,所有聞到的人彷彿靈臺受到佛法的洗滌,內外照徹,智慧暗生。
“佛門的賊禿,就會這樣裝神弄鬼惹人厭,”
曹髦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道,他以前在佛門一位高僧面前吃過大虧,看見這群會念經的禿頭們就心情煩躁,恨不得上去廝殺一陣。
苦寂上人靜修佛法,心中無相生有相,對於曹髦的話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上去合十行禮道,“苦寂見過周真人,見過曹真人。”
曹髦大刺刺地還了一禮,連站都不站起來。
周伯陽卻是莊重還禮,道,“上人不必客氣,請上座。”
“好,”
苦寂不悲不喜,腳下生蓮花,緩步走到自己的寶座上。
跌坐,結印,閉目。
苦寂聲息皆無,宛若泥胎塑像一樣。
曹髦瞥了眼,暗自譏諷道,“佛門的禿驢們也不知道修的什麼佛,成天打坐唸經,神神叨叨的,一點樂趣都沒有,到頭來還不是一顆舍利子。”
唧唧,
苦寂上人剛落座,天際之上響起唧唧嚶嚶的叫聲,下一刻,罡雲裂開,上百隻的仙鶴拖曳一座宮闕從九天落入凡塵。
宮殿的玉階前,姜青扶欄而立,冰清玉潔。
她梳高髻,身披細紋紗裙,細腰如柳,目如新月,清清亮的光華映照在白皙的面龐上,有一種令人不可褻瀆的姿容。
落到孔雀臺上後,姜青雲袖張開,把仙鶴連同宮闕收起,然後行禮,道,“南華派姜青見過周道友,曹道友,苦寂大師。”
南華派剛立派之時,沒少抓妖族之中的妖禽奇獸,和妖族鬧得很僵。
曹髦雖然看在姜青是個女子的份上沒有失禮,但依然面色不好看。
苦寂倒是睜開眼,微微頷首,面帶笑容。
周伯陽哈哈大笑,道,“上一次見姜真人才剛剛元嬰二重,只百餘年就能成功凝結元嬰法身,真是了得。”
“僥倖而已,”
姜青抿嘴一笑,如明珠生暈,落落大方。
“姜真人資質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