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紅脖子粗,雙目差點冒出火來。
他可是金丹宗師,在靈法教中是很多真人看好的青年才俊,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人物,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要不是他顧忌身份,他真想衝上去,給眼前這個胡說八道的傢伙一拳。
文銖聽不下去,他和顧雲峰交情不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和他一起來靈法教,清了清嗓子,道,“景道友話語何其刻薄也,顧道友和**道友之間是同門之事,你一介外人插手,指指點點,未免不太恰當吧?”
景幼南一聽,當即轉頭,瞥了眼文銖,譏諷道,“這位是太宵七真宗的文銖文道友吧?大好的七尺男兒,卻合起火來欺負一個弱質女子,現在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樣一段無恥的話語,玄門十派的真傳弟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話語如刀,又快又狠,一下子把文銖罵的勃然變色,周身丹氣呼嘯,幾乎忍不住要出手。
景幼南狀若未見,負手而立,一字一頓地道,“你們這些人,不尋思認真修煉,或誅魔除妖,竟然一門心思迫害玄門同道,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真真是玄門弟子之恥。今天,你們要是不給**道友一個滿意的交代,誰也不要想離開。”
文銖,顧雲峰,張勝男,連同在場的幾個靈法教弟子,聽到景幼南這樣劈頭蓋臉的臭罵,人人怒火盈胸,氣的呼呼直喘。
張勝男頭頂上的飛劍來回盤膝,發出殺伐之音,看樣子是真的想給景幼南來一下。
其他的靈法教和全真教弟子也呈扇形展開,個個或拽出法寶,或運轉玄功,對景幼南怒目而視。
他們雖然也忌憚景幼南太一宗真傳弟子的身份,但這樣惡毒的咒罵下他們要是沒點反應的話,一旦傳了出去,就會立刻名聲掃地。
到時候,別說是自己受辱,就是家族都得蒙羞。
**卻是看著身前不遠處昂然而立,宛若高山玉峰般偉岸的少年,怔怔出神。
當年還尚顯稚嫩,需要自己執導的少年郎,現在已經成長為指點山河,霸道絕倫的金丹宗師,能反過來保護自己了。
“時間過得真快。”
**喃喃一句,玉顏上不知是喜是悲。
第618章紫氣炎光錄神玄大道經
月夜,青穹如碧。
華葉展疏,修竹映池,高松蓄翠,群鳥亂啼。
景幼南大袖飄飄,神目如電,稜角分明的面孔上,寒意逼人。
踏前一步,山風影隨,衣袂擺動,景幼南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今天,你們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由不得他不強硬,
一來,**曾對他有恩,有恩必報是他的行事準則。
二來,他剛晉升金丹,就送上幾隻雞來,他焉有不殺之的理由?
要知道,玄門之中經營人脈,不光是要有各種師門親族關係,本身的聲名和實力才是更重要的。
聲名高到一定程度就是威望,登高一呼,四方響應,並不是虛言。
景幼南在小玄界之事被炒得沸沸揚揚,廣為人知,但那只是在低階弟子之中流傳,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力,對於玄門之中的金丹宗師和元嬰真人來說,根本不會注意。
現在,景幼南就需要露一露崢嶸,讓人們知道他的名字。
文銖收斂起面上的笑容,冰冷如鐵,一字一頓地道,“景道友真要如此做?”
“不錯,”
景幼南法衣獵獵生風,聲音如金石般擲地有聲,道,“做錯了事,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麼容易。”
“好,好,好,”
文銖怒極而笑,景幼南的咄咄逼人讓他心火大盛,周身丹氣如沸,汩汩往外冒,凝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分個上下。”
玄門之中雖然不像魔宗那樣一言不和就下死手,但真到了各不退讓之時,也會撕破臉皮爭鬥。
道理講不通,就用道術分個高低,這是大千世界仙道數萬年來留下來的傳統。
“請,”
景幼南緩步上前,天門之中衝出一縷丹氣,左右一分,化為水火,或是幽深寂寥,或是狂暴炙熱,交相輝映。
“水行,火行?”
文銖劍眉挑了挑,心思轉動,卻想不起太一宗哪一門玄功有此異象。
穩了穩心神,文銖清嘯一聲,周身丹氣上卷,化為一縷筆直的紫氣,上接日月星辰,下連山川大地,八方來風,四象歸位。
“景幼南,”
撕破了臉,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