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如水,絲絲縷縷的祥瑞之氣垂下,化為瓔珞珠簾,叮噹有聲。
顧城和顧北兩人站在階下,或是手捧拂塵,或是手持玉如意,一動不動。
最外圍是神兵力士,往來遊弋,毫光沖天,大放光明。
“啊,”
“不好,”
“是金丹宗師,”
“攔不住,快稟告給長老們,”
沿路上的全真教弟子阻擋不住,節節敗退,運氣不好地甚至還受了傷,只能給宗內長老傳書。
“全真教,”
景幼南想到在宗內聽到的隻言片語,索性並不通告身份,一路碾壓過來。
顧城和顧北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目中明顯的羨慕。
這樣一路碾壓,肆無忌憚的自信,真真是讓人嚮往。
大丈夫,當如是!
突然之間,景幼南睜開眼,眸子青意氤氳,開口道,“停下來。”
沉香寶輦停下,顧北不解地問道,“景前輩?”
景幼南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下一刻,一道煙嵐之氣從天穹上垂下,氤氳鋪地,香氣馥馥,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緩步走出,頭扎雙抓髻,身披萬壽仙衣,腰懸松紋古劍,鶴髮童顏,氣質出塵。
老者看了眼半點雜色皆無的雲氣,目光縮了縮,稽首行禮道,“老朽苟如海,不知對面是哪位道友?”
景幼南從沉香寶輦上起身,還了一禮,道,“太一宗真傳弟子景幼南,見過苟道友。”
“太一宗,”
苟如海心中一沉,這三個字從來都是沉甸甸的,有一種沛然不可測的力量。
不過,苟如海到底是全真教的實權長老,養氣深厚,面上不動聲色道,“原來是太一宗的景道友,失敬,失敬。只是不知我全真教門下弟子有何事做的不妥當,讓景道友連名號都不願意報出?”
同是玄門弟子,見面之時,一般都會報出名號,免得產生誤會。
苟如海相信,要是景幼南報出他太一宗真傳弟子的身份,起碼門下的弟子不會這樣佈下一道道的劍陣阻攔。
景幼南笑了笑,沒有言語。
打出名號,固然會沒人敢出手,同樣,他也沒法教訓下這群全真教弟子。畢竟,以大欺小的名聲,不好聽。
不報名號,就沒有這樣的顧忌,可以硬生生甩在場的全真教弟子們一個耳光。
苟如海用手指摩挲腰間的松紋古劍,眼瞼下垂,擋住眸中的驚疑之色。
他是人老成精,當然能明白對方這個太一宗真傳弟子不報名號殺上門來的惡意,可是他左思右想,卻想不出什麼時候他們得罪過這樣一個人物。
深吸一口氣,苟如海放開劍柄,索性直接開口問道,“景道友上門,不知道所為何事?”
雖然全真教遠遠比不上太一宗,但也也是中玄門中數得著的勢力,玄門做事講究個規矩,要是對方無理取鬧,苟如海說不得就要頂一頂。
反正只是一個真傳弟子,他就不信,會引來太一宗蠻不講理的干涉。
景幼南正了正頭上的道冠,肅容道,“雲松坡上的**是我好友,貴門竟然帶人殺上山去,真是欺人太甚。”
“這個,”
苟如海一聽,吃驚地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聽從門中詔令而來,並不明白其中的原委,自然也無法反駁。
景幼南又踏上一步,氣勢更盛,居高臨下地道,“**廟有我的身份靈符相護,你們全真教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攻打,真當我是泥捏得不成?”
“這個,”
苟如海腦袋頓時大了三圈,他終於明白對方為何殺氣騰騰而來,要是對方所說屬實,就是換做他,也不能忍。
在大千世界之中,玄門弟子有時候也會接納神靈為己用,就是賜下身份靈符,宣告周圍,表示此神靈不是遊魂野鬼,乃是有根腳的。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玄門弟子對這個神靈擁有所有權。
現在全真教攻打**廟,想要把**活捉,就等於對景幼南所擁有之物進行強取豪奪,這個太一宗弟子不發飆才怪!
“該死,靈法教之人怎麼沒有提起過雲松坡上的**還與太一宗有牽扯,”
苟如海心裡暗罵,念頭轉動。
此次對雲松坡上的**動手,主要是靈法教的主意,苟如海知道靈法教對神靈向來是不放手,一直認為他們是見獵心喜,現在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