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演化諸天萬雷,輪轉不休。
“嗯。”
妍兒扶了扶鬢角上的細花,抿起紅唇,道,“有四人答應,有七人模稜兩可,還有三人直接拒絕。”
“這樣啊。”
景幼南摩挲著手中玉尺上的花紋,道,“模稜兩可的應該是要坐地起價的,可以再進行接觸,直接拒絕的三人看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還有一個老傢伙,”
妍兒氣鼓鼓的,咬牙道,“脾氣暴躁,說話難聽,差點就和我動了手。”
“嗯,”
景幼南眸子中寒芒跳動,道,“正好缺一個殺雞儆猴的,我去給你出氣。”
“狠狠地教訓他。”
妍兒惡狠狠地接了一句,目光一轉,看到坐在地上的胖娃娃,手一伸,把小東西拎了起來,捏了幾把。
“咿呀,”
胖娃娃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四肢習慣性地蜷縮,像個肉呼呼的皮球。
“真是氣死我了。”
妍兒抓住軟綿綿的胖娃娃,捏來捏去。
“咿呀,”
胖娃娃呆萌呆萌的,只是露出黑漆漆的眼睛,咿咿呀呀地叫喚。
“還是小東西好。”
妍兒怒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又笑靨如花,抱著肉嘟嘟的胖娃娃,餵它丹藥吃。
“咿呀,”
胖娃娃乖巧地偎依在妍兒的懷裡,小口小口地咬著丹藥,沒有半點自己剛剛成為別人出氣筒的委屈。
“走吧,先去教訓一下那個老傢伙。”
景幼南大袖一展,長身而起,腳下生出一縷清氣,將他託到半空中,然後身子一搖,化身為一道雷霆,轟隆一聲響,消失在原地。
忘機大殿。
金樓玉堂,琉璃鋪地。
銀燭高燃,紫煙祥騰。
劉豫州帶白鶴冠,披五色雲衣,端坐在雲榻上,天門上衝出一道雲氣,霜白的劍氣縱橫,碰撞之間,殺伐之音驚人。
正在這時,只聽轟隆一聲,整個大殿都晃動了一下,隨後一道冷冷的聲音,道,“劉真人,還請出來一見。”
“什麼人?”
劉豫州猛然間睜開眼,眸子中劍芒跳動,殿中瞬間如墜入冰窟中,凍得童子玉女牙齒打顫。
“居然敢攻擊我的住處,真真是找死。”
劉豫州原本就是個暴躁的性子,斷喝一聲,身子裹起一道劍光,撕裂大氣,下一刻就來到外面。
見劉豫州出來,景幼南停止道術轟擊,負手而立,道,“劉真人,聽說你不僅不願意讓出地火烘爐的使用權,還出口傷人?”
劉豫州聽到這話,立刻知道眼前是何人,怒道,“景幼南,你一個新晉的元嬰修士,何德何能要我相讓?還不速速退去,不然的話,休怪我辣手無情。”
要不是他馬上就要入地火烘爐中煉製法寶,需要保持最佳狀態的話,以他平日的性子,才不會這麼說話,肯定一碰面就是刀劍相加。
“劉豫州,”
景幼南直呼其名,眉宇間滿是倨傲之色,道,“你最好跟我的道器道個歉,陪個禮,讓她消氣,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哼哼。”
他是要故意登門打臉,自然是言語刻薄,咄咄逼人。
劉豫州見對方的囂張樣子,只覺得怒火上湧,他踏上一步,雙目瞪圓,吼聲如雷,道,“不知天高地厚之輩,你要找死!”
“廢話少說,”
景幼南大袖一展,身後雷光升騰,道,“劉豫州,要是你不賠禮道歉,我們只有手下見真章了。”
“小子,納命來。”
劉豫州被對方氣的三尸神暴跳,長嘯一聲,五指伸開,天地之間的庚金元氣匯聚過來,化為霜白森然的五道劍氣,遮天蔽日。
嘩啦啦,
五道劍氣每一道都有上百里,撕裂大氣,連串的爆音入耳,如晴天霹靂,震人耳膜。
劉豫州是發了狠,一出手就是殺招。
今天都讓人打上門來欺辱了,要是不給對方厲害瞧瞧,自己以後非得在圈子裡名聲掃地不可。
“起。”
景幼南不慌不忙,立在中天之上,然後罡雲一轉,顯出大五行化生葫蘆,底上口下,一股無形的吸力發出。
轟隆,
好似百川歸海,半空中的劍氣被大五行葫蘆罩住,源源不斷地被葫蘆收入其中。
“哈哈,”
景幼南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