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家父想見你一面。”
景幼南沒有絲毫的猶豫;答道;“主人有請;我當然得去。”
不多時;景幼南就在議客廳見到了木家下人口中很得人望的木家家主。
木德昶頭戴金冠;身著錦衣;端端正正坐在紅漆木的座椅上;不怒自威。
不過景幼南是何等人物;就連大千世界中的洞天真人都見過;怎麼會在乎一個不到千人之家的家主所謂的威勢。
他大袖一展;從從容容在對面坐下;眸子深沉。
木德昶抬起頭;雙目微微一縮。
等看到景幼南;他才明白;為何自己的寶貝女兒會把這個人和郡守府上的貴客聯絡到一塊。
兩人相貌不同;氣質各異;但只是往那裡一坐;就自然而然地從骨子裡流露出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冷漠。
這種冷漠不是久居高位養成的生人勿近;而是一種孤傲漠視;就好像人們打量豬羊一樣。
木德昶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做豬羊般審視的目光;他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開口道;“景公子;不知道你來此地是有何事?”
簡單;於脆;直接。
老練的木家家主執掌木家這麼多年;很懂得如何跟聰明人說話。
景幼南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半;自信可以保全自己;不再隱瞞;道;“我是無意間到此地;並不打算停留。”
“這樣啊;”
木家家主習慣性地摩挲玲瓏剔透的大佛手;沉吟片刻後;道;“景公子;我府上有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或許你有興趣見見。”
“哦。”
景幼南劍眉挑了挑;不置可否。
木德昶看向木清婉;吩咐道;“婉兒啊;你請家中的貴客來一趟吧。”
“好的。”
木清婉答應一聲;腰肢扭動;如同一朵綠雲般飄了出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木清婉再次回來。
景幼南抬目看去;跟在木清婉身後的是一個青年人;銀冠錦衣;長相俊美;只是眉宇間氤氳血光;看上去頗為陰森。
“有意思。”
景幼南笑了笑;收回目光。
青年人進屋後根本沒有看景幼南;而是直面木德昶;聲音中毫不掩飾怒氣;道;“木家家主;木清婉小姐有機會跟隨張仙師可是天大的福緣;你怎麼還推三阻四的;不要不識時務。”
他的話很衝;很不客氣。
木德昶嘴角抽搐了一下;壓著嗓子道;“張仙師垂青;自然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小女自小在花城長大;鄉情難捨;恐怕無緣聆聽仙師教誨。”
“你說什麼?”
青年人大上前一步;眉宇間的血氣如沸水般發出汩汩的聲音;並指如戟;怒聲道;“木家老兒;你難道想族滅嗎
還沒等木家家主木德昶開口;木清婉跳了出來;指著青年人的鼻子道;“什麼仙師;什麼福緣;你以為我不知道;被送到平遙城的女子們紛紛暴斃;死相慘不忍睹;你們紛紛是淫人大盜”
“哼;”
青年人昂起頭;用不屑地語氣道;“那些凡人能被仙師採補;就是天大的福緣;來世一定會有好歸宿。”
“畜生。”
木家家主木德昶拍案而起;大手一揮;道;“來人啊;把這個妖人給我拿下。”
嘩啦;
話音一落;早已經埋伏好的十二名刀斧手衝出;個個膀大腰圓;壯實地跟鐵塔似的。
這是木家精心培養的武士;每個都能以一當十;是見過血的狠角色。
看了看這麼大的陣勢。青年人仰天大笑;道;“還來個刀斧手埋伏;真是好笑。”
“找死。”
十二名刀斧手齊齊大吼;他們都是木家的家生子;最是忠心不過;眼見青年人如此囂張;毫不猶豫;手中的兵刃就上去招呼。
“哈哈;”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