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靈芝娃娃自然不明白這男女之事,它全部的精力都被身前的瓷瓶吸引過去。
“咿呀,”
胖娃娃連滾帶爬地過去撿起瓷瓶,很順利地咬開瓶塞,然後倒出一顆丹藥,放在胖乎乎的小手上。
“咿呀,”
用小鼻子嗅了嗅丹藥的香味,胖娃娃的小臉彷彿樂開了花,它一口吞下去,即使噎得小眼翻白,也興高采烈。
一口氣把瓷瓶中的三顆丹藥全部吞下,靈芝娃娃把瓷瓶倒懸,底上口下,用力倒了好幾次,發現真的沒有別的丹藥了。
“咿呀,”
靈芝娃娃奶聲奶氣地叫了聲,然後伸出小舌頭,熟練地舔了起來,只為了瓷瓶上殘留的藥氣。
看它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直到把瓷瓶舔地乾乾淨淨,胖娃娃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瓷瓶,然後手腳並用,爬到角落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睡覺。
與往常一樣,靈芝娃娃再次在夢裡夢到一個和他同樣三尺高的白白胖胖的娃娃,它依然扎著羊角辮,穿著綠兜肚,咿咿呀呀叫著,又蹦又跳。
靈芝娃娃小身子縮成肉團,嘴角浮現出笑容。
崑山書院。
明道書院真傳弟子魏朋頭戴金冠,身披錦繡文章法衣,腰佩細劍,天門上的雲光清亮,托起一塊枯黃的竹簡,隱隱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光明正大。
他的對面,一個纖腰細腿的少女折梅而坐,她生的秀眉如黛,瓊鼻櫻唇,玉顏精緻,簡直就是書中自有顏如玉的代表。
她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雲榻上,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就好像春日中的畫卷,讓人百看不厭。
魏朋睜開眼,大手一揮,收起天門上竹簡,握在手中,溫和一笑,道,“鄭師妹,來小玄界還適應吧?”
鄭萼輕輕一笑,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柔聲道,“還好。”
“還好就行,要是鄭師妹真待得不開心,我回宗後鄭長老可饒不了我。”
魏朋攤攤手,開了個玩笑。
鄭萼笑而不語,她也知道,自己的那個三叔是個火爆脾氣,還最護短,宗內弟子都很怕他。
魏朋又說了幾句後,才開口問道,“鄭師妹,傳授道訣法門的事情如何了?”
聽到這,鄭萼坐直腰身,一板一眼地道,“魏師兄,小玄界中的讀書人他們不修法,不求道,只是日夜苦讀,揣摩經義,體悟先哲至理。別的不說,光是他們養氣之精深,真的很不一般。現在有口訣後,不少在小玄界中稱得上大儒之人已經修煉出浩然氣,很不可思議。”
“這也算是厚積薄發吧。”
魏朋讚歎一聲,道,“說起來,小玄界中一直沒有真正的儒修口訣,這些讀書人沒有分心旁顧,單論養氣之深,幾乎不遜色於我們的外門弟子了。”
“不錯。”
鄭萼點點頭,表示贊同,“雖然現在修煉出浩然氣的不多,但以我來看,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井噴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