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在香囊一探;景幼南馬上退了出來;滿意地點點頭。
秦雲俏臉冷漠;只是攏在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抖了兩下。
她心裡很清楚;剛才她用特殊的手法擲出香囊;一瞬間的力量足以貫穿鐵石。可對面的景幼南能身一晃不晃地接下;顯示出的對真氣和肉身的控制是可畏可怖。
難怪能把門的七名真傳弟一網打盡;實在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把香囊收起來後;景幼南用手一指;五嶽真形圖從天門上跳出;當空一抖;齊休一行七個靈法教真傳弟從口掉出來;如同餃下鍋一樣。
“秦師姐。”
齊休等人一清醒過來;就看到冷著臉不說話的秦雲;馬上就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得又羞又惱。
本來他們還想能夠奪下景幼南手的金陽蟬;然後獻給秦雲;以討得她的歡心。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七人反而成了景幼南的俘虜;需要秦雲千里迢迢來領人。
一想到這驚人的反轉;七人就羞愧地恨不得找一道地縫鑽進去。不過;與此同時;他們也把景幼南恨到了骨裡
看到羞愧地抬不起頭來的七人;秦雲卻並沒有大發雷霆;她只是輕輕一笑;玉顏冰河解凍般露出如花笑靨;用清亮的聲音;道;“諸位師弟師妹;有事情我們回去再講。”
“是;師姐。”
七人答應一聲;有了點生氣。
景幼南卻不陰不陽地插口道;“家醜不可外揚啊;你們當然得回去說。”
“你。”
石青踏前一步;睚眥欲裂。
“我什麼我;”
景幼南用手指敲著玉案;發出咄咄的聲音;有一種殺伐的意念盤旋;冷聲道;“只會強詞奪理;誣陷別人;偏偏本身的實力卻稀鬆的緊;這樣的東西;不配跟我說話。”
“石師弟;”
秦雲上前一步;寬袖如雲;擋住幾欲發狂的石青;面向景幼南;用冷冷的語氣道;“景幼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們走著瞧。”
“哈哈;我等著。”
景幼南雖然放聲大笑;但面上沒有半點的笑意;眉宇間殺機凝重;宛若實質。
自從在幽雲仙舍見過一面後;他就和秦雲勢不兩立;兩人都是想著要斬殺對方;除之以後快。
現在又狠狠地敲了她一大筆;雙方的仇恨基本無法化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我們走。”
秦雲深深地看了景幼南一眼;腳下自然生出星星點點的金芒;如朝霞般璀璨;托起她的身;往天而去。
其他七名靈法教弟也紛紛跟上去;緊隨秦雲離開。
“景師弟;這個秦雲很危險。”
一直不言不語;如同個石頭人似的君無悔突然睜開眼;開口道。
“嗯;我知道。”
景幼南點點頭;用輕鬆的語氣道;“秦雲的來歷很不簡單;況且還在靈法教呼風喚雨;教很多高層看好她。不過;靈法教到底只是等玄門;翻不起多少風浪。”
君無悔沉默一會;道;“你心有數就好。”
景幼南把起開的半罈美酒一股腦喝下去;擦了擦嘴邊的酒漬;開口道;“君師兄;等我去了小玄界;定觀門一行人你替我照看一二。”
君無悔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站起身來;用手一指;劍丸滴溜溜一轉分出一道劍光;撕開大氣;縱劍離開。
峽口小亭寂靜無聲;只剩下一道拉得長長的背影;在竹林傳出清朗的吟唱聲;
“不用乘騎與駕舟;五湖四海任遨遊。大千世界須臾至;石爛松枯當一秋。”。
第一百二十三章百神入天庭神霄自此成
通玄山;三元通仙小極天。
崖石穹然;上下如削;古木倒盤;綠泉掬流;隱隱之間;如霏煙攬翠;飄然出塵。
景幼南盤膝而坐;天門上衝出水火真氣凝成的水火陰陽大磨盤;正在徐徐轉動;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瀰漫;妙不可言。
好一會;景幼南睜開眼;用手一抹;手多了一個香囊;正是從秦雲手敲過來的戰利品。
“材料齊全了。”
景幼南吐出一口濁氣;喜形於色。
在剎那血海;他經過帝一雷池洗練;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並得到一門《天應元神霄真王得道經》。
以他的眼光來看;《天應元神霄真王得道經》走的是混元百神;肉身成聖的路;單論道訣的玄妙;恐怕不在純陽宮真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