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景幼南腦後騰起一道水幕;長有半丈;碧綠如黛;凝而不動;無窮無盡的水氣在其中醞釀;化為一枚枚真水種子;上下沉浮。
水氣從四面八方湧來;不斷注入到真水種子中;種子迅速漲大;漸漸地;散發出沉重無比的氣息。
感到自己的氣勢積蓄到最強;景幼南大喝一聲;猛地放開水幕。
下一刻;大河崩塌;江流洶湧;不可阻擋的威力爆發出來;直衝而下;要把眼前的一切淹沒。
“啊;不好;”
張翼飛和黑衣少年淬不及防下;立足未穩;之來得及大叫一聲;就讓大浪衝倒;成了滾地葫蘆。
“死;”
景幼南踏波而行;出劍如飛;於淨利索地斬下兩人的頭顱。
長袖一揮;擋住兩人脖頸處噴出的鮮血;景幼南彈劍長嘯;曼聲吟道;“修道不過三數秋;最愛飛劍取人頭;今日入雲龍歸海;溫酒斬敵倚江樓。
白衣少年站在遠處;看到灑脫不羈的景幼南;心裡一陣發寒。
他本來扔出車馬芝;就是想把水攪渾;讓三人相爭;自己說不定還可以最後插手;來個物歸原主。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株車馬芝竟然引出了一尊殺神;三名同階的築基修士在他眼裡如同土雞瓦狗一樣;絲毫沒有抵抗之力;一一被斬殺當場。
見到那尊殺神目光掃向自己這一邊;白衣少年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面色蒼白如紙;他顧不得亂想;縱起一道銀光;急匆匆朝著自己的雲臺方向奔去。
現在哪裡還敢得車馬芝;只要能逃得一條性命;就是大幸事;比那三個倒黴蛋強多了。
這個時候;景幼南才沒有空理這個嚇破膽的傢伙;他雙目如電;緊緊盯著前方;又一株車馬芝落了下來;香氣四溢;隱隱甚至能聽到嬰兒奶聲奶氣地啼哭聲。
“都閃開;”
景幼南大步向前;水袖一揮;把擋在自己身前的兩名修士打到旁邊;天門上的赤火真氣升騰而出;緩緩凝聚成一隻擎天大手;抓向當空跌落的車馬芝。
從遠處看;手掌大有數丈;紋路清晰;火光點點;把整個空間鎖定;觸目之中;滿是火焰燃燒。
好幾名參加果會的少年人見火焰大手來勢洶洶;勢在必得;略一考慮;就停下步子;不願意再上前相爭。
他們剛剛見到景幼南砍瓜切菜般誅殺了三名築基修士;兇焰滔天;車馬芝雖然好;但要為了它對上這樣一個殺神;並不值得。
對這些人來講;真要是能得到車馬芝的話;得罪就得罪了;在關係到得道機緣面前;就是天王老子來都不行。
可是最糟糕的是;出手了;卻沒有得到車馬芝;反而得罪了這樣一個強敵;那可是哭都來不及了。
“這位道友;兩株車馬芝都要抓到手;未免貪心不足吧;”
眼見景幼南就要把車馬芝抓到手;低沉的佛號響起;一隻金燦燦的大手升起;大拇指微微屈下;捏了個寶瓶印。
寶瓶印;一切清淨自在;劫難不加身。
法印一出;力大勢沉的火焰大手就好像墜入了大海中;空有力量;卻找不到打擊的物件。
景幼南哼了一聲;火焰大手緩緩收回;重新化為精純的赤火真氣;絲絲縷縷地垂在腦後;光暈流轉;照的四周俱明。
他轉過身來;望向不遠處身披月白僧衣的赤足僧人;凝聲道;“你敢攔我
赤足僧人生的眉清目秀;光潔如玉的手指捻著佛珠;面帶笑容;開口道;“天地靈物;有緣者得之;小僧自認為就是有緣人。”
“好;早聽說佛門現舍利蓮花之相;得大自在;大極樂;大超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