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幽冥。幽冥門戶。”
血猿一字一頓;發出悠久古老的吟唱。
虛空中的彼岸花迅速凋謝;花瓣飄落。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凋零的彼岸花卻沒有化為春泥;而是慢慢堆積起來;凝聚成一座散發死亡氣息的門戶。
浩瀚的門戶上面;佈滿密密麻麻好似彼岸花一般的符文;古樸蕭殺的氣息從門戶上傳來;一**震動周圍的空間
天地黃泉路;幽冥生死門。
門戶虛影一出現;景幼南就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殺機降臨;他不敢怠慢;體內三海中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打入五嶽真形圖中。
轟隆;
得到真氣灌注;五嶽真形圖迅速擴大;一道道的符文亮起;化為太古神山;鎮壓八荒**;撐起天穹。
“毫無用處的掙扎;”
血猿面上露出濃濃的譏諷;看上去猙獰而又恐怖;背後的幽冥門戶高高聳立;彼岸花似的花紋流露出死亡的氣息
他用手一指;發出最怨毒的詛咒;“我以幽冥門戶的名義;詛咒你;前路斷絕;永墮苦海;千百世不可翻身。”
嗡;
詛咒一落;虛空響應。
景幼南頓時覺得眼前一暗;天穹剎那間崩塌;一縷縷不知名的黑線從四面八方湧來;纏繞在自己身上;腐朽;墮落;死亡的氣息迸發。
這一刻;景幼南竟然有一種前路斷絕;永生無門的悲傷。
“長生無路;我也要硬生生殺出一條路。”
“殺中證道。”
在這種難以抵禦的壓迫下;景幼南卻陡然爆發出遠超常人的鬥志。
殺中證道;在殺戮中求得大道;證得純陽。
即使前面是萬丈深淵;即使前面是無盡大海;即使前面是不可戰勝的敵人;即使前面沒有道路。
我的純陽之道;就是要在殺戮中;硬生生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一往無前;殺出一個屍山血海。
勇猛精進;搏出一個海闊天空。
景幼南的元靈再次化為亙古的金鐘;彷彿又來到虛無的混沌;無悲無喜;冷眼旁觀;看生老病死;看滄桑變化;看人世變遷;看萬物化一。
“這不可能。”
血猿眼睜睜看著虛空中纏繞對方少年的黑線正在融化;銅鈴大小的白眸中滿是不敢相信之色。
他明白這一情況;黑線融化;正是對方成功抵擋詛咒的結果。
“絕對不可能。”
血猿又咆哮一聲;他的幽冥詛咒之術;可以直接攻擊修士的神魂;就是金丹宗師中招;也得剝一層皮。
一個小小的成靈脩士;怎麼可能掙脫出來?
面容變幻了幾次;血猿的目光冷冽如冰;他吐出一大口鮮血;濺在身後的幽冥門戶上;再次吟唱出古老的詛咒;道;
“我以幽冥門戶的名義;詛咒你;生機如逝水;滾滾而去。”
嗡嗡嗡;
虛幻的幽冥門戶上的花紋吸收掉血猿的精血後;如活物般蠕動;一圈圈的死亡幽冥的波紋盪出;虛空中響起黃泉的輓歌。
一縷黑氣從門戶中溢位;向上一旋;化為一本厚厚的書本。
幽深的明光中;三個古老的篆文熠熠生輝。
生死薄。
看到生死薄出現;就連一向是唯我獨尊的血猿都本能的倒退一步;面上露出驚駭之色。
他只看了一眼;卻彷彿看到歲月輪轉;生命不再;一個個英雄老去;一個個美人遲暮;說不出的悲哀與痛苦;糾結到靈魂深處。
“該死;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血猿又退了一步;暗自咒罵;要不是這門神通確實玄妙無雙;他早就扔掉不管;這個幽深的書本;實在是讓你頭皮發麻。
眼見生死薄落到景幼南的頭頂;封皮抖動;就要翻開。
血猿已經肯定;接下來的畫面很簡單;生死薄一開;閻羅收命;不論你是多長的壽命;都會轉瞬一空;生機斷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點明光從景幼南的胸前飛出;瑩瑩的光亮鋪開;顯出一隻漁鼓。
漁鼓擋在景幼南的頭頂;與生死薄相對;黑白兩種光暈交織;無聲無息。
嗖;
生死薄重新回到幽冥門戶;緊接著;一聲落鎖的聲音響起;門戶以眨眼的速度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
血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