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中天;急急忙忙追趕而去。
“屈師兄;”
貝媛從地上站起身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位聰慧的女子也有點傻眼
屈傅博整理了下自己散亂的髮髻;不慌不忙地開口道;“剛才一時大意;讓那個小子鑽了空子。不過;他太過貪婪;只取走人參女的話我沒有辦法;但他還把應妙道虛堪輿圖一併盜走;哼哼;胃口太大了。”
“屈師兄的意思?”
戴淑嬌美目亮了亮;急促地問道。
“應妙道虛堪輿圖是我從門中長輩手中接的;我這裡有禁制符牌;只要那小子不放手堪輿圖;就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
屈傅博手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符牌;上面一個微弱的紅點;正在不斷閃爍。
“屈師兄;貝師姐;我們趕緊走;抓到那個賊子;非得把他抽皮剝筋。”
戴淑嬌挽起袖口;咬牙切齒道。
她原本就看景幼南非常不順眼;現在又被他陰了一次;奪走了人參女和法寶;簡直就是舊仇添新恨;心裡積蓄的怒火彷彿要爆炸了。
“走;”
三人簡單整理了下;靠著竹簡符牌的指引;馬不停蹄地追了下去。
人參女這樣的神物;是天大的機緣;景幼南如此的行為;在修道者眼中;不亞於殺人父母;不共戴天之仇;三人會放過才怪。
三天後;天馬嶺地下一處不起眼的巖洞中。
一道赤光由遠而近;眨眼到了跟前。
景幼南分開雲氣;走了出來;只覺得渾身發軟;差點一跤摔到在地上。
“這三個傢伙;簡直就是牛皮膏藥;怎麼甩不掉。”
景幼南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熱汗;累地呼呼直喘。
天馬嶺地形複雜;雖然雲陽子是天人境界的修為;但在這裡根本發揮不出遁法的優勢;景幼南帶他饒了幾圈;又鑽了幾個山洞後;輕輕鬆鬆把他甩開。
可是;還沒等景幼南鬆口氣;屈傅博三人趕腳追了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道術轟擊;要不是景幼南撐起五嶽真形圖;恐怕會直接掛掉。
更令他難受的是;屈傅博三人簡直都是屬狗的;無論他怎麼跑;怎麼繞;三人都會很快地追上來;完全甩不掉。
“是你的緣故吧;”
景幼南嘆了口氣;拿出應妙道虛堪輿圖;要想扔開;可是沉吟了少許;還是捨不得;只能乖乖地收起來。
經過幾次追逐後;他就明白;十有**三人在堪輿圖上作了手腳;才會如此準確及時地找到自己。只要把堪輿圖扔掉;應該就能脫身。
可是;這個想法簡單;真要是執行;他還真捨不得。
應妙道虛堪輿圖是一件異寶;只看雲陽子看向它的貪婪目光;就知道它絕不簡單。最為重要的是;景幼南發現;堪輿圖有著強大不可思議的推演能力。有了它;尋找車馬芝不再是一頭霧水。
雖然已經有了一株車馬芝在手;景幼南自信現在的收穫肯定要比絕大多數參加試煉的太一門弟子強;但是;試煉畢竟一共有四十天;誰知道剩下的這些日子;參加試煉的弟子們會不會來個大爆發;一舉把自己甩到身後?
要知道;能晉升到第二輪;參加的試煉的弟子;個個是天之驕子;氣運深厚;對別人來說尋找車馬芝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他們說不定還真有辦法。
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是;他們能輕而易舉地做到普通人完全做不到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就是他們身上明晃晃的標籤。
事關試煉大事;景幼南不敢有半分的大意;真傳弟子之位他是勢在必得;要是得不到的話;真的要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了。
“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跟著我;”
拿定了主意;景幼南就不再考慮堪輿圖;他擰著眉頭;朝巖洞深處走去。
巖洞裡原本有一條洶湧澎湃的暗河;只是如今河道於枯;已經成了微不足道的溪流。
打眼望去;河水退去後;河床上露出不少的嶙峋的石塊;或大或小;各種各樣。
經過河水日以繼夜的沖刷;石塊圓潤潤的;沒有稜角;就如同普通的卵石
或許;唯一的不同就是;河床上的石頭都呈現慘白色;遠遠看去;就如同陰森森的白骨。
景幼南拿起一塊石頭;重量要比想象的輕;他用手敲了敲;石頭竟然發出一種如同磨牙般的難聽嘶鳴。
如果不是確信自己手中的是石頭;但聽聲音;景幼南都以為是扼住了惡鬼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