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天左丘明吃了個小虧?”
“是,”
傅秋霜點點頭,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基本門中訊息靈通的人都知道。
“左傳明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連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都拿不下?”
傅玄冷哼了一聲,話語中滿是不屑。
他與左傳明很早就認識,可是似乎八字相剋,兩人都覺得對方不對眼,關係很差,現在聽到左丘明吃癟,心裡很高興。
見到傅玄少有的嘴角帶笑,傅秋霜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左丘明碰到的對手不簡單,這個景幼南來歷神秘,行事大膽,道術修為也是高深玄妙,左丘明措不及防下,吃個小虧也正常。”
“哦,看來,這個景幼南有點意思了?”
傅玄轉過身來,劍眉挑了挑。
“隱藏的很深,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真正來歷。”
傅秋霜這次沒有絲毫猶豫,把他花費大精力收集的關於景幼南的訊息,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上次指使張龍等執法堂弟子為難景幼南不成,反而被他倒打一耙,吃了大虧,連門派都風起雲湧,引起門中不少大佬關注,執法堂在小範圍內甚至重新洗牌。
從那之後,傅秋霜就不敢再小覷景幼南,一個連築基境界的外門弟子,就敢也能掀起如此風浪,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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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7b80單人物。
於是,傅秋霜沉下心來,發動自己的關係網,四下收集景幼南的資訊。
可以說,景幼南在門中的發生的點點滴滴傅秋霜都瞭如指掌,連景幼南與百花商會的關係,他也記錄在冊。
傅玄靜靜地聽完,手指無意識地敲打桌面,沉吟了半響道,“這個景幼南的背後應該有勢力支援。”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傅秋霜同意傅玄的判斷,沒有背後勢力的支援,沒有龐大的資源供應,一個入門還只是開竅的弟子,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一躍晉升為築基修士,並可以跟左傳明抗衡。
修煉,並不是資質高就可以的,道書,師承,資源,缺一不可。近些年來,世家弟子天才輩出,而平民出身的修士步履艱難,可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已經難以出頭。
傅玄站起身來,遠處水天共色,沙鷗翔集,他眯起眼睛看了會,開口道,“景幼南那邊,只要他在宗內,他背後的勢力總會露出小尾巴,不用太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儘可能收集軒轅徹的資料,不要本末倒置。”
提到軒轅徹三個字,即使以傅玄的飄逸如仙也不由得感受到一股沉沉的壓力,這個強大的對手,很多時候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我知道,”
傅秋霜神色凝重,自從知道軒轅徹要參加門派****後,他就知道此舉必然會深刻影響門派****的格局,早已經把人撒了出去,正在爭分奪秒地收集資料。
吳家,望月臺。
吳子期端坐在軟榻上,手捧一本獸皮道書,看的津津有味。
他頭戴書生巾,一身普通的長衫,不胖不瘦,面色微微泛白,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一樣。
別人或許會這麼想,但徐天朗絕不會這麼認為,眼前的這個吳子期是自己老師最疼愛,也是天賦最高的幼子,被吳家寄予厚望。
吳子期伸手端起桌上的香茗,也不顧茶水滾燙滾燙的,直接喝了一口,眼睛仍然沒有離開獸皮書,隨口問道,“唔,徐師兄,聽說你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景幼南關係頗佳?”
徐天朗不清楚對方為何會有此問,只得規規矩矩地回答道,“認識倒是認識,並沒有深交。”
“雖然左傳明沒有動用法寶,但景幼南能與之抗衡,在年輕一輩中是很不錯的了。徐師兄若有空,當好好籠絡一番,我們啊,到底還是底子薄。”
吳子期放下書本,雙目幽幽。
原來是這個打算,徐天朗頓時明白了,想了想,道,“景幼南意志堅定,敢想敢做,恐怕非久居人下之輩。”
他透過花若曦,知道景幼南曾因為花夕月與明道書院和稷下學宮的弟子動過手,甚至與內門真傳弟子歐陽倩還有不為人知的關係,這樣行事果決,背景複雜的人,通常是不好招攬的。
“這樣的人,等他進了內門,碰的頭破血流,就會明白現實的。”
吳子期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並不放在心上,等進了內門,去了玄都天外天,這樣的人才知道,在玄門中,尤其是是太一宗這樣的玄門執牛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