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用手一指;言出法隨;道;“宗門敕令;令真傳弟子景幼南擔任律法堂正清院副院主。”
話音一落;虛空響應;祥雲陣陣;金鐘大呂無風自鳴。
早就侍奉在一旁的奉寶仙官手捧玉盤;快步走到景幼南跟前;畢恭畢敬地道;“請副掌院更衣。”
景幼南抬起頭;就見玉盤中有三樣東西;分別是法印;法衣;玉如意;上面都有正清院的標識;清氣瑩然;仙音繚繞。
站起身來;景幼南換上法衣;腰間懸掛法印;懷抱玉如意;肅容向上面行禮道;“弟子景幼南領法旨。”
墨真人高居在純青色蓮花寶座上;眸子深深道;“門中這幾年有弟子頗為浮躁;你既然身為正清院的副掌院;就要敢於行事;糾正門中不正之風。”
景幼南心裡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弟子謹聽真人教誨。”
“好了;下去吧;”
墨真人點點頭;手中的拂塵一甩;一股莽莽大力發出;還沒等景幼南反應過來;就把他推了出去。
等景幼南迴過神來;他已經在一處高峰上。
轉身看去;原本墨真人所在的大殿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白雲出岫;霞光籠罩下;紅燦燦的耀眼。
深深地看了一眼;景幼南認準方向;架起遁光;化為一道赤芒;上了中天。
不多時;遁光一收;景幼南大袖飄飄;回到通玄山。
這個時候;就見一男一女兩人站在洞府門前。
男的銀冠錦衣;腰束玉帶;氣質如山中青松;庭中玉樹;卓然不凡。女子則生的美豔動人;微微卷曲的髮絲垂到了驚心動魄的胸前曲線上;粉色的吊帶映襯精緻的鎖骨;盈盈一握的雪白腰肢令人瘋狂。
一男一女;男的瀟灑風流;女的成熟嬌豔;真真是好一對璧人。
景幼南看到兩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面上堆起笑容;開口道;“原來是徐師兄和花道友;裡邊請吧。”
把徐天朗和花若曦兩人讓進洞府;落座之後;有童子奉上香茗;悄然退下。
徐天朗抿了口茶水;目光掠過洞中的佈置;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洞天;這靈機之充盈;幾乎要化為實質了。
“是啊;”
花若曦附和道;“單論靈機之充盈;比外面的精舍真府之類的最少得強十倍以上;更為重要的是;這裡的靈機平緩;修行起來真的是一日千里。”
景幼南哈哈大笑;道;“你們兩人真的是夫唱婦隨啊;太玄洞天中的靈機是充盈;不過每日中要支撐法陣所用的晶石可是很驚人的;我現在只是記名弟子;這部分靈石得我自己出。”
徐天朗瞪了他一眼;開口道;“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是你在宗內喊一嗓子;能出足夠晶石就可以在太玄洞天中修煉;不知道會有多少弟子傾家蕩產也得來。”
景幼南笑笑;沒有再說話。
洞天靈穴的好處;是個人就清楚;而且隨著境界的上升;對於天地靈機的要求越來越多;就越發顯出洞天的珍貴之處。
這個時候;人們都知道;再說就是矯情了。
花若曦捧著茶盞;玫瑰色的指甲格外醒目;她笑吟吟地道;“前幾天聽說夕月在天一水閣謀得了一個不錯的差事;景道友知道嗎?”
景幼南點點頭;道;“我前往天一水閣之時;正好與夕月師妹同行;沒想到她拜到顏真人門下;真的是前路順暢啊。”
笑了笑;景幼南繼續道;“說起來;你們花家還欠我一份大禮;要不是當初我把堯東來打破了;夕月師妹真去了明道書院;恐怕遠不如在太一宗順利。”
“咯咯;”花若曦笑得聲音很清脆;紅唇輕啟;道;“家裡那些老頑固們不找你算賬就好了;還給你準備大禮。我可告訴你;夕月是花家嫡女;資質很高;她的安排家族中是早有計劃的;你當初橫插一腳;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景幼南毫不在意;大口喝著剛衝的熱茶;道;“我相信;你們花家的人應該都很聰明。”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過去的事情發生了;已經沒法改變;再糾纏過去;對誰都不好。
更何況自己現在是洞天真人的記名弟子;花夕月在宗內也是穩步前進;要是花家真還有人不識時務的跳出來;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就會有人主動收拾他們。
太一宗的大腿難道還不如明道學院粗?
花若曦也明白這個道理;避開這個話題;開口問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