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排山倒海般傾瀉下來;密密麻麻;數都數不盡。
誰也沒有想到;君無悔一上來就施展殺招;有進無退。
潘越雙手抓住白玉欄杆;訝然開口道;“是《千劍通仙劍經》中的劍招;以他築基境界的修為;能用到如此地步;很是不錯。”
說完這句話;潘越又自己搖了搖頭;道;“形似而神不似;君無悔沒有修煉過《志觀蒼穹有無劍典》;使出來的是花架子;殺傷力太差。”
潘越還在點評君無悔這一招的失敗之處;魏真人則如同火燒屁股般跳了出來;真人的不動心境波瀾大起;驚訝難以言喻。
他可是記得;這一招他只是在君無悔面前隨意施展過一次;沒想到對方的天賦如此出眾;現在葫蘆畫瓢;竟然絲毫不差。
單從劍招上看;君無悔的這一招已經難以挑剔;只是他缺乏玄功;才會形似神不似。
“真是天生的劍修種子;”
想到能把擁有如此妖孽資質是天才收攏到門下;魏真人心懷大暢;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在原地轉了三圈;不知怎麼的;魏真人又想起了景幼南;同樣的驚採絕豔;胸有丘壑;註定會在門中崛起的少年英才;可惜交談沒有結果;志不同;道不合;難以走到一塊。
比起想在劍道中勇猛精進的君無悔;景幼南深沉的多;野心大的多;不好把握。
不得不說;君無悔的這一學自元嬰真人的劍招實在不弱;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剎那間;一股冰冷的殺機就籠罩下來;讓左丘明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左丘明真沒有想到;自己一出場就會遇到如此危機;要是躲不過去;對方的劍招就會如同源源不斷的江河般湧來;壓得自己喘不上氣。
關鍵時刻;左丘明歷練出的強大心志發揮出作用;在生死危機之時;他仍然冷靜如斯;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如同一**日;光芒萬丈。
左丘明巋然不動;天門上雲氣翻卷;托起一尊古銅的大鼎;上面雕刻有玄妙的篆文;天地為爐;造化為工。陰陽為碳;萬物化銅。
就聽咣噹一聲;鼎蓋開啟;一股磅礴的吸力從鼎口發出;森然鋒銳的劍氣入溪流入川般;紛紛投入其中。
這一刻;大鼎高懸虛空;容納萬物;吞噬萬物;熔鍊萬物。
雲臺上;景幼南的眼睛眯了起來;冷聲道;“這是赤銅金身施展出的天地烘爐。”
他曾經與左丘明在鹿鼎院前交過手;對這一個道術有所瞭解;比起上一次施展;左丘明不僅是施法速度加快;而且道術的威能是成倍上升。
瀟湘子盤膝坐在紙塌上;忍不住讚歎道;“大千世界不愧是自上古傳承下來;底蘊深不可測;這種在築基境界就可以初步凝聚的金身;要是在以前的花間派;連想都不敢想。”
金身通常是修士晉升為真人;然後採集天材地寶;凝練成的一種特殊的肉身神通。
不同於元嬰三重大修士形成的法身遁天入地;金身很多時候是肉身的強化;它能對某些方面比如法力等進行增幅。
在以前;瀟湘子一直認為只有真人才有資格開發出如此恐怖的肉身神通;可是今天卻見到了築基修士就開始引動金身;雖然很初級;很不完善;但起碼已經有了金身的影子。
景幼南哼了一聲;道;“左家的赤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