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是主子,他不能出言不遜!
“那種烈性又高傲的姑娘,你確定她會開口求救?而不是像剛剛面對地痞三人那樣?”
尹心令又眨了眨眼。唔,他是不確定……
一聲尖叫傳來,他臉色一凜,箭般急速地往鎮外的方向飛掠而去。
既然會緊張,又何必搞成這樣呢?
蕭天青突然微微一楞。緊張?主子臉上的神情是……緊張?
不,肯定是他看錯了。
搖了搖頭,蕭天青不再多做無謂的猜想,提步跟了上去。
三人又回到了鎮上,並在客棧要了一間房住下,因為她受傷了。
晏常玟知道自己擺脫不了這個叫阿心的牛皮糖了!尤其在自己再次被他所救之後。
她很感激他伸出援手,真的!她真的很感激,可是每每一面對他那不正經的態度,感激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仍覺得刺痛的臉頰,手下的觸感讓她知道自己的臉頰還腫著,再看看纏著布條的腳踝,那陣陣刺痛一點都不容忽視。
想到當時的情形,那幾個壞蛋下手可一點都不手軟,在她拒絕雙手奉上銀兩時,劈哩啪啦的就賞了她幾個耳光。
打從出生起,她就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呵疼著,平常人有一對父母疼愛已經很難得了,她卻有五對,年長她許多的兄嫂們就宛如她另外四對父母。她是天之驕女,何時曾受到過這種委屈、傷害?
心頭一酸,加上肉體的傷痛,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離家的舉動真是太沖動了,尤其接二連三的遇到那些壞人,讓她更加後悔,如果此刻她是在家裡,就不會……
一條比抹布好不到哪兒去的手巾出現在她眼前,她錯愕的瞪著那條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東西”,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忙不迭的撇開臉避開那“東西”的主人二話不說拿著它往她臉上抹的舉動。
“哎呀呀,我可是好心的貢獻出唯一一條手巾給你擦擦眼淚、鼻涕,怎麼小兄弟還這般不領情啊?”尹心令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低嚷著。
“不用了。”聲音因為驚恐,有點拔尖,那條手巾上黑黑髒髒的汙塊,該不會就是它主人的鼻涕吧?“我沒有什麼眼淚、鼻涕,你留著自個兒用吧!”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忘了臉上還腫著,刺痛的感覺讓她倒抽了口冷息,差點又疼得掉下淚來。
“呵呵,小兄弟,別害羞啦!我知道你傷口痛,哭一哭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才不是因為……”猛地閉上嘴,傷口痛就傷口痛,她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麼。
“不是因為什麼?”尹心令湊近她,一雙精亮的眼異常認真的瞅著她。
晏常玟因為他的接近,想退開卻退不得,於是沒好氣的開口喝斥,“離我遠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把那張臉湊上來!”
“嘻嘻,你瞧見我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害羞啦?”尹心令臉皮忒厚。
“俊美無儔?哈!我只看見一張黑黑白白的髒臉,說是黑白無常還像些!”晏常玟嗤之以鼻,雖說一臉汙垢是誇張了點,但他的臉的確乾淨不到哪兒去,尤其是他一身滿是補丁的破衣裳,之前還差點因為他們進不了客棧呢!
想到這裡,她想到一件得馬上解決的事。
“你們要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尹心令挑眉,這話怎麼這般熟悉,好像他自己不久前才對木頭用過。
“什麼條件?”
“你必須把自己打理乾淨!”那個酷臉男是還好,粗布衣裳上頭只有一兩個補丁,臉上身上也都挺乾淨的,不像這個阿心,活脫脫就是個骯髒乞丐,幸好沒聞到什麼臭味,要不然她連線近都不會讓他接近。
“打理乾淨?”尹心令一臉的迷惑,低頭瞧了瞧自己。“我兩個月前有洗澡耶,而且這套衣裳是我最好的一套了,我覺得很乾淨啊!”
晏常玟一聽差點昏倒。
“兩個月前?!”她幾乎是尖叫。“從今以後,你必須天天沐浴,要不然就別想跟著我!”
“天天?不會吧?小兄弟,你是不是說錯了?哪有人天天沐浴的,又不是瘋了!”北方有些民族的人,還一生只洗三次澡呢!
“沒錯,天天,每一天!”她強調。
“每個月洗一次,好不好?”他討價還價。
“不行,每一天!”她堅持。
“那……半個月?”他繼續上訴。
“每一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