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就是他想要的風采,就是他想要的江湖。
這就是他以後想要走的道路。
“這連雀,應該是廢了吧?”有人在陸凌耳邊說道。
“肯定的。那一刀若是再深一些的話,應該可以算是腰斬了。”
“呵,這下看他們草原人還敢不敢來中原囂張。”
“朔夜草原畢竟是蠻夷之地,這番來中原耀武揚威,使他們不對。但是一言不和就把人腰斬,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人群之中,似乎看不過陸離下手太重。
“就是,這也太血腥了。”
陸凌看不下去了,他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人,人家連勝中原武林之時,對連雀反而多加讚譽,如今他敗了。還要為他鳴不平?”
“你這小子懂什麼,連雀他的確是厲害啊。”有人跳了出來,看來他是支援連雀的。
陸凌聽他這麼說,火氣也是上來了。“放屁。厲害?厲害能被陸離一刀斬成這樣?”
那人一時語塞,“可陸離再厲害,贏就贏了,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
這個時候,之前出聲的換日刀費昱也看不下去了,“連雀挑斷紀寧手腳經脈的時候,也沒見你站出來說話。如今你是什麼意思?”
那人眼見有人出頭,而且看模樣很是兇惡,不是陸凌這個白臉小子可以比的,立馬就偃旗息鼓。不過,他似乎還心有不甘地說了一句,“切。”
“呸。”陸凌狠狠啐了一口,費昱也不屑與他再做爭執。
這個世界上,總歸是不缺以聖人要求別人,以小人要求自己的人。
有這兩人出頭,剩下的一些議論也小聲了起來。
“小兄弟,你是陸離的什麼人?”費昱問道。
陸凌挺感激他出言相助,行禮道:“離哥雖然沒有收我為徒,但是我是想跟隨他學刀的。”
費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他有些羨慕的說道:“你有這個機會,很不錯。畢竟,他是能夠問鼎刀聖之名的人。”
陸凌用力點頭,大聲說道:“那是肯定的!”
再看場中,七名護教火衛站起了身。陸離對他們並沒有痛下殺手。因為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找連雀算賬而已。現在目的達到了,連雀此生雖殘,但是他還沒有死。這七人正好可以收拾殘局。
“我相信你們之中有人聽得懂中原話。”陸離持刀而立。刀上殘留的鮮血,還提醒著人們剛才發生的事。這讓陸離看上去無比兇惡。
“我無意殺他,你們帶他回草原吧。中原,不是你們可以踏足的地方。”
那七名護教火衛之中,有人還想再戰,但是卻被其中一個人拉住了。那人看上去年紀最大,應該算是七人之中資格最老的人。他攔下了所有人的衝動。
“閣下。”他站了出來,讓其中兩人先去救治連雀。然後來到陸離面前。“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長生天的子民,只有戰死,沒有戰敗。所以,我們不會認輸。”
“你知不知道,沒有實力的威脅,是最無用的東西?”陸離回了這麼一句。那人明顯也是懂這句話的意思,他的臉色本就不好看,這下變得更灰暗了。
“陸離,你將會成為我教標記的敵人。還請你好自為之。”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遍,然後毅然轉身,不給陸離唇齒反擊的機會。
陸離搖了搖頭,成為荒火教的敵人?
古河派,東秀劍閣,霖越派,這江湖三大門派,陸離早就為敵。
雲渚,雲霜雲滇兩大勢力,也視陸離為敵。
瀝血泉,隱國,對陸離也不友好。
大姜八大上將軍之一的黃厲,當今大姜皇后,亦是被陸離視為仇敵。
掰著手指算算,縱觀天下。廟堂,江湖,正派,邪派。陸離都有敵人。可謂仇敵偏天下。
那麼,再多一個遠在朔夜草原的荒火教又如何?
債多不壓身,仇多了,也不壓身。
陸離現在有得是本錢,管他要債得有多少,先問問釋刀想不想還。
陸離看著七人抬著連雀而去。連雀雖然昏迷,但是他的手還緊緊握著置喙刀。一身是血,臉色蒼白。陸離看著他遠去,心中也有所觸動。自己現在,真的是變得殘忍了麼?
換做以前,若是沒有必要,他是不會下重手殺人的。
陸離看著釋刀上的血跡,陷入了沉思。
“陸離是麼?”一個聲音卻把陸離拉了回來。申不害來到陸離面前。這個連雀原本要挑戰的人,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