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在此?他可沒有安排埋伏什麼的,他倒是有這個心思,可是完全沒有這個能力。紀寧以為陸離是知道有什麼人在絕仞峰上,所以故意引自己前來。所以在他遇到偷襲的瞬間,他就喊道“陸離,你算計我。”
這句話並不是氣急敗壞,而是想用陸離的名號,去將偷襲者引出來。若是來人和陸離關係匪淺,那麼就可以達到讓他投鼠忌器的效果。紀寧的應對不可以說不快,但是陸離根本不知道在這裡動手的是誰。所以紀寧的算計,落空了。
揮刀擋下銀針的攻擊,紀寧的胸口也是起伏起來。剛才那一片銀針不下千根,又細又密。紀寧縱然全部擋下,也是累的不輕。
從樹林之中,傳出一聲輕咦。來人似乎對紀寧能夠擋下全部銀針感到有些驚訝。
那人一發出聲響,紀寧就循聲而起,騰身向樹林沖去。
迎接他的,又是一蓬銀針散開。紀寧連忙收招急退。我在明,敵在暗,對方用的又是讓人頭疼的暗器,紀寧佔不到丁點便宜。
“今晚為什麼還會有人來?血魔,是不是你這個傢伙走漏了風聲?”一個說話有些霸道的女聲,似乎就是剛才那一聲輕咦。
“狗屁,臭娘們,老子嘴嚴實著呢,定是你想著要借刀殺人吧?”一個粗獷的男聲回應著之前的話。
然後,陸離就看到了兩個人。
準確第說,他的目光首先是落在一個人的身上的。因為她很吸引人的目光。
一個妖嬈的女人。
月光之下,她的身體散發這一層淡淡的銀邊。這也使得她的容顏看上去有些冷。瘦長的臉頰,卻只給人圓潤之感。一雙妙目狹長,卻給人一種迷離的錯覺。那一抹鮮豔的紅唇,把整張臉點綴得恰到好處。看似霜冷的臉龐,其中蘊含的,卻是難以掩藏的誘惑。
她的身材更是高挑,比起他身旁的粗壯漢子還要高出許多。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段,被一件緊身衣衫牢牢包裹。胸前雙峰堪稱兇器,被束縛得呼之欲出。纖腰之下,是短得有些誇張的裙襬。一雙白嫩修長的腿,就這樣暴露在外,任由他人欣賞。
這是一個性感到極點的女人。
她一隻手手掌張開,在掌心處,有一條銀色錦鯉,彷彿在遊動。她就這樣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站在了紀寧面前。
跟她一對比,在她身旁的粗壯漢子簡直就是一個粗鄙之人。毫無特點的長相,卻因為一雙吊稍眼而顯得更加粗陋。身材粗壯,看上去結實,但是也讓他失去了翩翩的氣度。
一切都顯得實實在在。
一男一女,在深夜出現在野外大山之中。這其中,怎麼看都會有故事的。而且,是很容易讓人臉上帶著猥笑的故事。
不過紀寧的臉色有點認真,他的手沒有鬆開過湛寧刀。
因為這一男一女,有著可以讓他認真的資本。
千鱗蘭渺渺,血魔呂大嘴。兩人都是邪道之人。千鱗蘭渺渺,一手真氣操縱銀針之法爐火純青。比她的實力更為出名的,是她的美豔。據傳她常常用美色勾引男子,然後採陽補陰之後,再用銀針將男子紮成篩子。
至於血魔呂大嘴,一張大嘴好吸人血,是兇名在外的人物。
紀寧見到他們兩人,就已經想起了他們兩人的身份。紀寧看了一眼和他保持距離的陸離。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應該還沒有本事勾搭上這樣的兩位人物。
那麼,問題來了。這兩個邪道人物,半夜三更在絕仞峰做甚?紀寧絕對不會相信他們只是因為夜晚出來散散心而已。
蘭渺渺嫋娜的走到紀寧跟前,目光落在了紀寧手中的彎刀上。“血魔,打擾我們好事的,好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她的嗓音嬌柔之中帶著些許沙啞,讓人忍不住想要側耳傾聽。
呂大嘴的聲音就比較符合他的長相了,“我認得這把刀。”呂大嘴伸手一指紀寧手中的彎刀。“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湛寧刀。所以,你是紀寧!”
紀寧上前一步,看似無意地將湛寧刀從右手換到了左手。“兩位真是好興致。可別告訴紀某,兩位只是在此觀景賞月啊。”
蘭渺渺掩嘴輕笑道:“當然是在賞月,今日中秋嘛。我們江湖兒女沒有親人為伴,也只好睹物思人了。”
“正是正是。”呂大嘴附和道。
但是兩人說著話,卻是一左一右,往摩崖巖逼來。
紀寧往陸離處靠了靠,對著陸離說道:“等會我再和你算賬,現在,你我聯手吧。”
陸離有些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