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莒道:“執事會召集容易麼?”
七巧手趙敏道:“座中六人正是執事會全體執事,隨時可以決議。”
史言道:“本席正式諮請執事會,請在執事會中加設一執事長並將執事會地位置於會主之上,為會主執行會務的監察督導組織。
以節制會主權力之濫施。不知各位執事能否同意。“史莒這一提議,不但有心把百齡老人朱如松仍尊為長,而且把整個執事會諸老也提升至同樣地位。
這種在自己頭上加上管束的作法,是誰也不會這樣做的,但他卻不計自身權位地這樣做了。
當時,只把大家聽得一愣,無人開口說話,都以迷茫的目色掃量著他,有看不透他之感。
其實,史莒這種作法,確是面面俱到,亦情亦理亦法。
在情理來說,他之得有今日,要非百齡老人朱如松自始至終對他特別成全,縱然自己的努力功高,也非在十年之後才有出頭希望,換一句話說,他的所得,還不都是百齡老人朱如松所賜,如今要他一蹴而就高位,反賓為主,把百齡老人朱如松這個大恩人置於屬下,在他來說,是萬萬不能安心的。
在理來說,他覺得執事會設在會主之下,會主高高在上,未免權勢過大,為所欲為,雖說會中弟兄可以罷兔他,但如遇上一位野心過大的人,那脆弱的道義感情,便不難運用特別手法一擊而潰,為之所利用。
如果會主之上有德高望重的六人所組成的執事會,賦以監察節制之權,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上有經驗豐富的執事會,導航把舵,則權力名義不致濫用假借,永遠保持正確的方向,不致發生領導上的偏差。
下有精力充沛,雄才大略的會主,領導群雄,努力以赴,則會務蒸蒸日上,根基永遠不墜。
史莒這一著眼,實是為了“兄弟會”奠下固不可拔的基礎,要非他這種胸懷和膽識,只怕任何一人也難在會主的立場,有此大公無私的改革。
史莒心如日月,見大家被他此舉一下子怔住了,微微一笑,道:“本席拙見如此,不知各位執事有何見教?”
七巧手趙敏道:“此事關係本會體制革新,請會主先任命執事長,由執事長主持集會,議決後再覆命如何?”
史答道:“老前輩所說有理,本席提名朱老前輩為本會首任執事長,請各位同意。”
七巧手趙敏向其他五位執事道:“各位高見如何?”
大家一口同聲地道:“同意接受會主此議。”
七巧手趙敏轉向史莒道:“執事會一致同意會主提名百齡老人朱如松為本會執事長。”
史莒道:“那麼請朱執事長進來主持議事!”
七巧手趙敏領命請回了百齡老人朱如松,朱如松就了執事長之職,會同六位執事,對史莒提高執事會權責之事,作了一番極詳盡地分析和檢討。
大家這才發現史莒此議,見人之未見,發人之未發,確有至當不移的真知在內,除了一嘆後生可畏之外,毫無異議地透過了史莒這一提議。
史莒更用“金雀令”確定了執事會的地位,執事長為執事會之首,執事會位於會主之上,會主為執行執事會之決策,而統轄全會弟兄。
但執事會各執事以個人身份,則無權干涉會主的職權。
反過來,會中如遇重大事故,會主卻可憑“金雀令”,調派執事個人執行某一項任務。
一切都有了瞭解,於是史莒笑向百齡老人朱如松道:“本席現在就有兩件事情,要提請執事會商榷。”
百齡老人朱如松道:“會主有事請說。”
第一○二章 百密一疏
史莒道:“第一件是有關‘悔過書’之事,據本席的看法,我們不必再重視這件事了。”
接著,說出了他認為“紫府神君”早就毀去了“悔過書”的看法。
百齡老人朱如松的目光,向六位執事臉上一掃,點頭笑道:“我們也有這種看法,會主既然這樣說,諒不致有錯,大家拋開此事就是。”
史莒接著提出第二件事,道:“‘紫府神君’夫人請求本會保全‘紫府神宮’的完整,她願不作抗拒,無條件降服,此事她提出時,本席乃是第三者身份,原有意從中調解此事,如今情移勢轉,本席承各位拾愛,委以重任,由中間人,一變而成了當事人,現在我以會主身份,擬請執事會,接受‘紫府神君’夫人的請求。”
百齡老人朱如松長眉雙剔道:“既是無條件投降,便不該有任何請求,本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