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痛的哀嚎了聲,轉身怒視著鬼穀神醫,身子一仰,雙腳如雷點般頻頻擊向他的頭部。鬼穀神醫彎腰躲過了他的襲擊,丟擲長簫,待雪人落腳之時,刺向他的頭頂。
這種出神入化的武功真是聞所未聞,珠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根長簫插入雪人的肩頸,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鬼穀神醫搖了搖頭,惋惜道:“可惜,只差了一寸,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雪人咧開血唇,一把拔掉身上的長簫,丟在地上。鬼穀神醫挽起衣袖,蹭著下巴,直視著對方:“止風,快帶他們進去!”
止風憂心忡忡的望著與雪人扭打成一團的鬼穀神醫,咬緊牙關,遲疑片刻,拉著楚雲和珠兒進了冰洞。
狹長寒冷的甬道仿若透明,映著他們急速奔跑的身影,珠兒倉促之中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樣子,忽覺腳下一滑,身子沿著傾斜的冰面滑了下去
“珠兒……”楚雲只覺手上一鬆,回頭望去,卻見珠兒半個身子已經沒入冰隙之中。心裡頓時想被掏空了似的。急忙奔上前去,“快,拉住我的手!”
珠兒的雙腳彷彿被人抓住似的,急速下滑,她的雙手在半空中不停揮舞,楚雲地指尖劃過她地手背,終究還是錯過了彼此。
頭頂的冰面漸漸閉合,楚雲急切的呼聲再也聽不到了。珠兒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原以為會墜入冰冷的深淵,不料卻跌入溫暖的胸膛。對方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催促她儘快認清這個事實。
珠兒遲疑地睜開眼睛,恍如白晝的刺眼光芒讓她一時無法適應。腰間的雙手逐漸勒緊,熾熱的氣息拂過她地面頰,令人不由茫然。
“霍,霍清揚……”深刻的五官俊朗依舊,眼中隱忍的柔情讓人迷茫,珠兒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束縛,“放我下來……”
霍清揚置若罔聞的抱著她,步入裡間的冰室,將她置於偌大的冰棺之中。****棺內寒氣逼人。珠兒大驚失色的叫道:“你,你想做什麼?!”
霍清揚合上棺蓋,隔著透明的冰壁撫摸著她漸無血色的臉頰,他地嘴唇一張一合。似是在說:“乖乖等我回來!”
望著霍清揚遠去的背影,珠兒不甘的連連搖頭,眼角的淚水滴落在堅硬地冰棺裡,隨即變成一縷輕霧,消失在不斷升騰的寒氣中。
珠兒的意識漸漸模糊,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淚水在雙睫上凝結成霜。發青的雙唇再也喚不出心上人的名字。
好冷,好冷……
以後再也見不到楚雲了麼……
快要支撐不住了……
不如就此睡去……
這時,棺蓋被人驀地掀開,珠兒勉強睜開雙眼,還沒看清楚來者是誰,便被一雙嬌嫩的玉手拎了出去。
“咳咳……”珠兒狼狽地趴在地上,抬頭看了她一眼。頗感意外。“你怎麼會來救我?!”
紫衣女子不屑一顧地暱向她,嘴角揚起一抹輕蔑地笑意:“救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珠兒怔怔地望著她。再也無法言語。紫衣女子咬著下唇,憤憤不平地踢翻了棺蓋,蹲下身子,捏住珠兒的下巴,冷道:“生死相隔也沒讓你變得安分,居然膽敢找到這兒來!我真是小看了你呢!”
珠兒吃痛的搖了搖頭,紫衣女子冷哼了聲,憤然道:“他想把你藏起來掩人耳目,我就偏不讓他稱心!”
原來,霍清揚是怕珠兒無辜送死,才把她關進冰棺的!珠兒苦澀的笑了笑,自從上了雪山,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楚雲發生意外的話,她又豈能獨活!
紫衣女子看她笑得如此坦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甩手打了她幾個耳光,恨聲道:“趁你還能笑得出來,就儘管笑吧!”
此時,珠兒已經感覺不到痛了,看來,身子被凍僵也是有好處的。紫衣女子彷彿還不覺得解氣,揪著她地頭髮,將她拖進另一間密室。
楚雲跪在地上,焦急不安地摸索著冰面上的裂縫,額頭上漸漸冒出細密地汗珠。止風擔心鬼穀神醫的處境,恨不能衝出冰洞與那雪人拼個你死我活。
不一會兒,洞口處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止風幾乎喜極而泣,顫聲道:“師傅,您沒事吧?!”
“沒事!”鬼穀神醫略顯疲憊的揮了揮手,只見他整潔的長髮沾滿了血汙,披散在肩頭,月白色的長衫濺滿了血跡,手上的道道抓痕深可見骨,可見那場爭鬥有多激烈!
止風心下一顫,急忙上前攙扶著他,喉間一緊,哽咽道:“師傅,您……”
鬼穀神醫不耐煩的拍了拍他的肩:“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