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職位,也不能這樣,現在他這樣子等於是上門去要官。他內心裡還有一種很強烈的羞恥感。社會上流行這樣的話: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只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得到重用。他現在就是在跑官。
他渴望得到重用,但他怕跑,感覺面子上下不來。這跟當時他去找虞秘書長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更主要的,他是怕肖家看不起他。他是矛盾的:一方面他需要利用肖家的社會關係,另一方面,他卻怕別人看穿他利用這種關係。
肖如玉原本並不希望他跑。她對場面上的事不以為然。但她相信鄧一群在單位裡是受到不公對待的,這種她見過不少。而現在鄧一群是她的丈夫,她就不能讓他受到委屈。她支援他去運動,活動關節。她要看開些,說:“社會上都是這樣,你還怎麼清高得起來?窮酸勁是場面上的大敵。當官首要的一條就是臉皮要厚,沒有看過《 厚黑學 》這本書?”他說:“你跟我一起去要好些。”肖如玉說:“他又不是我們行的行長,要我去做什麼。”鄧一群說:“他跟你哥是朋友。你跟我去,膽子壯一些。”
龔副廳長家還是組織部的老房子,面積不大。周潤南的房子卻不止一處。鄧一群覺得龔長庚還是一個比較好的幹部。龔長庚對他們的到來感到非常的意外。鄧一群假裝說是來看看他,向他表示感謝。肖如玉在一邊敲邊鼓,說鄧一群回家怎麼怎麼經常提起龔副廳長。龔副廳長就笑起來,說:“我平時關心還不夠。廳裡的事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