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窮學生,大都如此。他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像他這樣的學生只有勤奮才能贏得同學們的尊重。老師和班主任對他的印象不錯,覺得他學習用功,積極上進。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分回縣裡機械廠的命運,他想。他甚至對學校產生了一種怨恨情緒,覺得自己被耍弄了。從縣裡回來後,班主任和他談過一次心。他情緒上有點憂鬱。他說了自己的苦惱。他希望自己能分配到一個好的單位。另一層意思他沒有說,他想自己單位分得好一些,那樣就可以讓家人,讓王芳芳更滿意。班主任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說:“畢業分配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努力的。”他應付著說了一聲謝謝,因為他知道,這根本不會起作用。作為一位老師,既然找他談話,也只是為了安慰他而已。
王芳芳和他的關係發展得很快。鄧一群知道如果回去,再找像她這樣的本科生,競爭的難度會加大很多的。假若他們這批畢業生全部回去,縣裡一下多了幾十個年輕小夥子,而女生又那麼少,既然他們都不會願意找一般的縣城裡的工廠女工,那麼像王芳芳這樣長相還很清秀的女生肯定會非常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