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阿欣將車速提起來,儀表盤的指標不斷偏移,開到了時速一百公里以上,他心裡想著明天一會收到不少罰單,可是從後視鏡他仍然能夠看到開著機車進跟著他們不放的大男孩。
車開著濱海路上,路上的車輛呼嘯而過,蘇珏轉過頭看著緊跟著他那輛林肯車後面的徐瑞麟,他已經跟了幾十公里,這樣太危險了!
“停車!”蘇珏讓阿欣把車停在了濱海路的一個岔口,徐瑞麟在後面也緊跟著剎車,他剛剛突然轉過來還差點和後面一輛白色的小轎車發生擦砰。
看見徐瑞麟停下機車,蘇珏開啟車門走了出來對著他大吼:“你瘋了嗎?不要命了!”
……
“你不是不愛我了嗎?還管我的死活做什麼!”徐瑞麟看到蘇珏走下車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候沒有跟他這麼靠近,蘇珏也一直都不接他的電話,每一天每一夜的思念逼得他痛苦潮水要決堤,他也不願相信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痴情的一個人,他一直以為自己很理智,也一直為自己良好的自制力而驕傲,可是當他碰到這個人一切都走樣了!
沒有他的日子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連自己都覺得那種想要挽留住情人卑微的姿態實在是太不堪,可是他竟然還是這麼做了,蘇珏可以甩開他的手說他不愛他了,可是他卻仍然不肯鬆手。
“你!”徐瑞麟這個樣子讓他又是感動又是心痛。
“你說不愛了,就不愛了,這樣我實在是不能接受,說我死纏爛打也好,說我無理取鬧也好,我不同意和你分手,我們還是情人,不是嗎?”
這要他怎麼說?再絕情的話他都說過了,再絕情的事他也都做過了,學長卻仍然如此緊抓著他不放,這叫他怎麼做。這一刻蘇珏好想撲在他的懷裡,對他說其實他一直都愛著他,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
蘇珏顫動著嘴唇對徐瑞麟說:“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已經不再是學長愛著的那個人了!”
“我不相信,小珏,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這樣做對不對,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不論遇到什麼難題只要我們一起努力都可以解決的,不是嗎?不要拋開我,留下我一個人,小珏,你知道我多愛你嗎?不論你變成怎樣我都不會放手!”就在海邊的公路上徐瑞麟擁著蘇珏用手樓著他的腰親吻著他的嘴唇……
那是一個個綿長的溼吻,彷彿要將兩個人都燃成灰燼的狂熱的吻……
那一刻他什麼都顧不上了,蘇珏只能沉迷在那痴纏的熱吻中,那是他一夜夜睡夢中也會渴望的味道,他好思念學長的氣息,學長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像陽光又像青草的味道,他渴望這個溫暖的懷抱再一次將他擁緊,他渴望再一次吻著這個他渴望的嘴唇,做夢都想!長久的分離,煎熬的思念讓他在那一刻崩潰了,他的身體不再聽從頭腦的指揮,只能遵從本能的渴望擁緊這個人,彷彿兩個人親密的膠合成一個,親吻他,溼熱的吻,口腔裡糾纏的舌,蘇珏的手臂攀著徐瑞麟熱烈地回吻著他,啃咬他的嘴唇,緊擁,唇舌相交,激情地糾纏……
……
蘇珏的身體反應已經出賣了了他的心,這已經很明顯了,當這個綿長的溼吻結束的時候,就是徐瑞麟再傻也能感覺到蘇珏是依然愛著自己的,哀傷的眼神,熱烈的回吻,在這樣的公路邊,剛剛他們差點都擦槍走火,如果不是他還愛著自己那又是什麼。
“你先回去吧。”蘇珏儘量平復著自己的喘息對徐瑞麟說:“讓我好好考慮一下,下週會去找你。”
他這樣說就是自己還有機會,對吧?徐瑞麟這樣想,他對蘇珏說:“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段時間你都瘦了。”
……
在徐瑞麟開著雅馬哈機車離開之後,蘇珏並沒有走,他獨自一個人來到沙灘上,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想吃,哪裡都不想去,他只想單獨一個人靜一靜。
他坐在沙灘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在遠處大海和天空相交的地方彷彿是世界的盡頭一樣,天越來越黑,海浪拍打著沙灘嘩嘩作響,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從爺爺去世之後這一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的肩膀很脆弱,那些重負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感覺到他的世界彷彿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那是黑夜連著黑夜的極夜,沒有希望的曙光可以照亮,可是學長卻如同一團火焰一樣始終在那黑暗中燃燒著,讓他原本要結冰的心仍然能感覺溫暖。
如果這樣的深愛都不算哎,那什麼才能算得上是愛?
如果這樣的深愛都不